是可怜。可是一片汪洋里,赵成材他们究竟在哪儿呢?
忽然,青松的眉头紧皱,示意大家安静,侧耳聆听着什么声音↓了一时,他眼睛一亮,果断往东南方向一指,“那儿有人!我听见有人吹树叶的声音了!”
李老爷也亲自出马了,当即脸色一变,“我家鸿小时候也会吹树叶的!”
这个却又有谁不会吹呢?旁人却不好打击他,既是有人,不管是谁,总要救的≮人奋力把小船向那方向划去,离得越近,听得就越真切了。不过那吹树叶的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时候,若是再掉进水里,那可就真没得救了。
青松站立船头,运起丹田之气,仰天长啸。可惜他也是累得够呛,力气不继,只那一声,便剧烈咳嗽起来。
但这已经足矣!只听那边树叶之声更响更急促了一些,似是知道有人过来,催促着他们过去。
章清亭简直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过去看个究竟了,会是赵成材吗?会是他们吗?
蓦地,一抹熟悉的蓝色出现在章清亭的视野里,“是他们!真的是他们!那是我给他新做的衣服!赵成材!”
水中一棵孤零零的大树梢上,分明挂着两个人◇边白衣的是李鸿,右边那个蓝衣的可不就是赵成材?
章清亭激动得眼泪往下哗哗直掉,李老爷顿时也痛哭失声,“鸿!爹来了!儿啊!”
小船儿划得更快了,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前冲去≯见不足米了,忽地浪头一打,那树梢摇晃了一下,两个人都往水里落去。
船上的人吓得失声惊叫,青松眼神好。定睛一看,“他们没事,都用腰带绑在树上呢!”不过也已经摇摇欲坠,支撑不住了。
大伙儿奋力向前,就连章清亭他们没浆的也蹲了下来,用手使劲拔拉着水,想尽一点力。
十步、五步、步……终于到了!
树上两人狼狈不堪,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无,眼神涣散而无力,见着他们,李鸿只动了动唇形。叫了声“爹”,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赵成材望着章清亭,勉强挤出丝笑意,“你可算来了!”同样人事不省。
李老爷和章清亭抱着各自失而复得的亲人是号啕大哭,不过这时的眼泪却是重逢的喜悦!
他们哭得忘情,旁人看得心酸∴松揉揉眼睛吩咐,“赶紧先送他们回去!咱们再往下游找找,说不定还能救些人!”
两位丢失了一天一夜的夫被成功找回来的消息迅速在乡里传开,让姓心中都是为之一振!既然丢了这么长时间也能找回来,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能找回来?
本来都快绝望的人们重新燃起了信心,更多的船只加入了寻的队伍,寻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人在绝境之中的求生愿望总是无比强大的,还当真又找回不少失散的亲人。
但是此时,李赵两家最初救回亲人的喜悦却被冲得一点不留,而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他们二人救是救回来了,可在洪水里浸泡多时,全身上下多处被水里飘浮的枝叶什么的割破受伤,溃烂红肿,发起了高烧,乌旦夕。
大夫来瞧赵成材,只说了一句话,“这能不能拣回条命全看他自己的了。”
“大夫!您倒是想想办法啊!”章清亭吓白了脸,拉着大夫的衣袖,“他都活着回来了,怎么可能救不回来呢?”
大夫两手一摊,“我是大夫,不是神仙,能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别说你家相公,就是李家公那儿情况同样也不容乐观,去瞧他的大夫一样是这个话←们这是伤口在洪水里泡得时间长了,能撑下来全凭一口气。可等到被救下来了,这口气就散了,人熬不熬得过去,就一半瞧他自己够不够命硬,一半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王氏扑通一下给大夫跪下了。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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