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是≡成材道,“那我明儿一早就找卫管事再好好说说,让他再帮着出一份图纸。不过这要建什么样的房我可不懂,到时阿礼你过来,帮着一起参详参详。”
章清亭道,“我也去!等图纸出来了,再把价钱估一估,我才好拿着去找人。”
此事商议已定,赵成材下了炕,对着方德糊式行了个大礼,“老爷,今儿还有一事相求!”
方德罕睨着他,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
赵成材面有惭色,“家门不幸。出了成栋那个畜生,毁了您一生的心血!是我教弟无方。不敢说求您原谅,只请求您重重责罚,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好么?”
方明珠附在爷爷耳边道,“他也来了,就在门外跪着呢!”
方德海老脸一沉,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章清亭一瞧这意思,没有立即翻脸,就是有门儿了、即推了赵成材一把,“你快去把他带进来!不许用走的,让他膝行进来!”
赵成材暗自感激,赶紧出去领人了。
章清亭赔着笑脸道,“老爷,那小今儿一早也上我那儿赔罪了′实要依我这脾气,就是打死他也不解气!可他足足在我那儿跪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受尽人家的白眼唾骂也没离开,我想这小是诚心悔过了∷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能悔过自新,倒是善莫大焉。况且他毕竟年轻,您看能不能给他次机会?”
方德憨了她一眼≡旧不吭声。
很快赵成材领着赵成栋进来了,果然是一膝行进来的,膝盖那儿全给冰雪沁得透湿,脸上青白紫黑,还凝着半干的暗红血迹,看着很是可怜。
赵成材踢弟弟一脚,“还不快上前去给方师傅磕头认错,赔礼道歉?”
赵成栋赶紧爬到炕前,头磕得咣咣作响,说着赵成材刚教的话,“方师傅∏我错了!我不该偷您的秘方!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大嫂!请您们谅解!”
他把枣木棒向前高举过头,“请您重重责罚吧!”
方德撼色阴沉的盯着他,半晌没有吭声。
章清亭赔笑,“老爷了,您好歹倒是给句话呀!”
方德海哼了一声,“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章清亭一笑,“我让金宝打的,那小心里也憋着气呢!着实把他狠揍了一顿!”
方德海嗤笑,“净做些表面功夫!”
章清亭暗自咋舌,被这老狐狸看穿了。
赵成材给说得惭愧,上前表态,“老爷,今儿我把他带来,就是任您处置的!您要是嫌累,我帮您打,打到您满意为止!”
方德骇眼瞧他,“成材,你真把你弟弟交我处置?”
赵成材听这语气不善,可是确实是对不住人家了,他把心一横,牙一咬,“任您发落!”
方德海冷冷的盯着赵成栋,“好!那就按咱们厨房里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来。不敬师长,私盗技艺者,挑去手筋废了双手!可这大的,我也不忍心见到重的血腥,就砍他两只拇指,我就既往不咎!”
赵成栋吓得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这还真狠!可章清亭并不以为方德烘有这么绝情,知这老头是精明,是以一声不吭。
赵成材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下定决心,“成栋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只是断拇指,方师傅还是网开一面,给你留了手的△珠妹,麻烦你去取把菜刀来!”
“哥……”赵成栋真给吓哭了,又不敢讨饶』拼命叫哥。
赵成材虽是不忍,却仍是凛然道,“你的拇指没了,以后哥哥照顾你一辈!可你今日要是不肯,就再不是我赵成材的弟弟!”
赵成栋闻言自知无望,号啕大哭,头磕得都快见血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方师傅,您饶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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