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你啊~”
“妒忌我?”
“有个视你如珍宝的相公还不够,还有这么个侯爷对你死心塌地。”坤凌瞥了杨厦一眼,“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去?我就是看不过眼,我就是要拆散你们。你既尝不到爱而不得的苦,就让你试试失去挚爱的滋味!”
“凌儿!”周未还是站了出来,“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之前温柔又善良啊!”
“还不是被师傅逼的。”坤凌怨恨道。
“是为师的错,是我……”
“够了!我不需要你来同情!”坤凌转过身,奔向离她最近的那根红木柱,一头撞在上面,狠绝且不犹豫。那一瞬,她有多绝望呢?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淌下来,疼痛、冰凉、刺骨。
周未踉跄地跑过去,在她就要倒地之前,稳稳地接到自己的怀中。坤凌却忽然露笑靥,“师傅,这是你第一次拥我入怀,温暖如风……真好……徒儿好高兴……”
“凌儿,是为师的错,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痴心,害你误入歧途……”周未抱着她痛哭流涕。
坤凌就这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鹿三则被带回衙门里依律发落;宇飞扬得以沉冤昭雪,明明白白地带回宇家下葬;朱雀台终于解封,众多宾客蜂拥逃出这里,炼狱般的日子总算熬出了头。
其中那四个世家公子走的大摇大摆,他们依旧不会把这一次的惨痛经历当成教训,或许出去以后,还得向外人吹嘘,他们的家族有多么厉害,是怎样上御前告的状,怎样将那宇家治服。
而那四个江湖中人,则在与杨厦简短交谈之后,黯然离开。杨厦没有再为难他们,他们也放弃了对徐墨卿和燕归晚的追杀。两厢是非相抵,该放手的终究得放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
朱雀台垮了……杂役、肆厨、酒保等,在领过工钱之后,纷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幕后老板彻底拆伙,它不会再有明天。偌大的酒楼里,只剩下金鹏、周未和魏茫。三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杨厦将燕归晚送到谢青玄的府邸,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尽管内心很不甘、很不舍,但是还能怎么样呢?他注定不能带燕归晚回家。跟当年一样重蹈覆辙,他又空空而归。
“侯爷真的不进我这府门了?”谢青玄诚邀道。
杨厦骑在马背上,伪装不羁模样:“先生这庙太小,容不下本侯爷,走了!”
“侯爷且慢,老朽还有话未说……”
“你放心,你的儿媳,我拐不走的。”
谢青玄一愣,微微笑道:“老朽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是皇上想喝屠苏酒了,若侯爷再不进宫去,只怕皇上真的会不高兴。”
这次换成杨厦愣住,竟然还是没有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他挠了挠头,“呵,老子这就去。”他打马扬鞭,很快就消失在街前。
燕归晚跑到徐墨卿的床榻前时,谢娘子正在亲自照顾他。刚刚被带回来时,屋中的惨状已被清理干净,除了仍没有挥散出去的血腥味道。徐墨卿已被从里到外诊治过,多处化脓感染的外伤,愈加严重的内伤……他面色惨白,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昏厥不醒。
“我给墨卿请了最好的郎中,晚儿你无须太过担忧,他会没事的。”谢青玄在她的身后,相劝道。
谢娘子拉过她,款款道:“傻孩子,别在这守着熬着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走,跟我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好好睡上一觉。”
“我不碍事,二老不用为我操心,我就是想陪着墨卿。”燕归晚执拗地不肯离开半步。
谢青玄夫妇没得法子,只好随了她的意。又熬了整整三日,徐墨卿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谢青玄日日奔走在各大药铺和医馆之间,为救治徐墨卿想尽一切办法。谢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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