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么做的不是自己,懊悔也来不及了。
众目睽睽之下,王祭端着茶人模人样的对着愈画良敬茶道:“愈画师,应算青漪的师兄,虽说赛场如战场,还往师兄莫要嫌弃。”
愈画良看着眼前他,又想起刚刚的他,判若两人,于是他断定...这茶确定是有问题。
他也笑着接过茶放在了旁边道:“比完再喝也不迟。”
王祭收起刚刚那副善仁善意的样子,转身拿起了画笔。
愈画良也拿起画笔,他忽的想起之前上梅花林亭子上的青石阶。
于是他画了一条青石阶,路边开满了梅花,他凭借着记忆,尽心尽意的勾画着回想中的风景。
而他旁边的王祭竟然画起来全部皇宫的整图,他为了赢愈画良可谓高低了苦工,但他不知道。
愈画良的的画中传递的情绪是他赢不了的。
远处山色朦胧,墨水调绘出一副雨过山云缠绵皆作愁的远景,青石阶像是往天上走,险的吓人。
而且也褴褛不堪,石阶两旁的梅花,愈画良调了一种极淡的粉白色,这色彩不像梅花,更像杏花。
固然有春意盎然之感,可花瓣却随风吹散,落在青石阶上拉长的影子显得孤单落寞。
最后他在第一阶石阶上画了一对银色羽觞,那正是七王爷喝下鸩酒的羽觞。
那对羽觞一只立着,一只却倒着。
像是众人笑着....他却哭着。
皇上是知道那件事的,看到这副画时,心头莫名一凉,相比之下王祭的画的就显得逊色的多。
敛笙在下面看着那副画皱眉自言自语道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易白在他身边搭话道:“纪念吧...”
“大师兄!拿出你的真本事啊!”常子浩在下面帮他喊着。
愈画良看着他一笑,将画笔伸在王祭刚刚敬茶的茶杯里。
王祭心里像是扎了刺一样,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
常子浩见了大笑,假意挥着拳头要上往揍他。
愈画良将沾过茶水的笔点过之处,那里就像真的开了花一般,美不胜收。
王祭知道...他永远也赢不了他这招。
眼看画成,皇上看着柳相道:“看来他是不够聪慧。”
愈画良忽然向着皇上笑了一下,皇上一愣,正猜他打什么鬼主意的时候,愈画良忽的拿起茶杯把茶水直接泼在画上。
这一泼,毁了这段青石阶,毁了自己的前途路,散了这一路走来的坎坎坷坷的回想。
泼出一个惊艳出场,又惊艳离场的愈画良。
他看着被这杯毒茶水泼的一片发黑的画,他噗的一笑,眼神警告似得看了一眼王祭,把杯子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全场震惊之时,季雨云抱着季雨哲出来,似乎想说什么,直到看到愈画良的画后,也惊的什么话没说。
愈画良潇洒跪在皇上眼前道:“草民辜负了皇上的期看,罪该万逝世,请皇上责罚。”
皇上笑道:“愈画师...你是个聪慧人,那从本日起,剥夺你愈家画师的身份,逐出都城,永不得回来。”
愈画良笑了笑谢恩道:“谢主隆恩。”
孟相随皇上起身,看了愈画良一眼后随着走了。
王祭在全城人眼前成了天下第一画师,但他却兴奋不起来...
被放逐的愈画良看着院子里的那棵玉兰花道:“墨材,这树还有种子吗?”
“少爷,这树没种子,这是插枝的。”
愈画良为难了一下,他道:“那折上一枝。”
“这树出了愈家就活不了,劝你还是看看就好了。”敛笙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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