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小姨，你昨晚和姨丈打架了吗？”
听了这话，姚芸儿有些莫名其妙，姚金兰却将筷子搁下，伸手在大妞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呵斥道：“小孩子家的，哪来这么多空话，快吃你的饭。”
大妞挨了母亲的打，很是委屈，眼见着小嘴一撇，却又不敢哭出声来，看样子可怜极了。
姚芸儿心下不忍，将大妞揽在怀里，轻哄道：“大妞怎么了，小姨和姨丈没有打架啊。”
大妞看了袁武一眼，见男人依旧一声不响地吃着饭，那胆子稍稍大了些，清脆的童音琅琅，让人听得格外清楚：“小姨，昨晚睡觉，我和妹妹都闻声你和姨丈的床在响，娘说，是你和姨丈打架了……”
姚芸儿听了这话，那张小脸顿时火烧火燎的，一直红到了颈弯，姚金兰也是为难无比，一把将大妞扯了回来，低头训斥了几句后，就见姚芸儿坐在那里，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而袁武倒是神情如常，似是对大妞的话闻所未闻一般，依旧在吃他的馍馍，姚金兰嗫嚅了片刻，终开口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夫可千万甭往心里往。”
袁武这才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说完则将米粥推到了姚芸儿眼前，低声道：“好了，快喝。”
姚芸儿羞赧得厉害，简直恨不得远远逃开，见夫君为自己递来了那一碗粥，便抬眸瞋了他一眼，那眼眸里的意思，倒似乎是在说：“都怪你。”
男人遂是一记浅笑，微微颔首，仿佛是在说“是，都怪我”一般。
姚金兰将这一切一览无余，只默默垂下眼珠，将米粥捧在手里，心头却是微微一叹，既叹自己的凄苦，又爱慕妹子命好，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到了晚间，姚芸儿便说什么也不许袁武近身了，到了最后，男人无奈，只得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箍在怀里，毕竟没有再进一步，只搂着她睡往。
因着快要过年，镇子里买肉的人也多，这几日袁武便格外忙些，一大早又收拾好了半扇猪肉，往了镇里做买卖。
冬日里天冷，堂屋里已烧起了炉子，姚芸儿还往炉子里扔了一些栗子，等烤熟了剥着吃。姐妹俩在家，一面做着针线，一面聊些家常，两个小丫头便在屋子里玩耍，倒也安详静谧。
听得敲门声，姚芸儿将门打开，看到来人后，便是惊呼了一声：“娘？！”
来人正是姚母。
姚金兰听到声音，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姚母瞧着女儿，难免又气又痛，也不顾姚芸儿的阻拦，上前便朝着姚金兰的身上扭打了过往，一面打，一面骂道：“你这作逝世的丫头，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孩子带了回来，你让我和你爹的脸往哪儿搁？”
姚金兰本就积攒了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此时又见母亲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自己又打又骂，那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倒也不躲，就在那哭。
直到从姚芸儿口中得知那王家母子竟是要将大妞卖了，姚母顿时愣在了那里，就连脸上的肌肉也都在发抖着，瞧着地上哭泣的女儿，终是颤巍巍地伸出手往，将金兰抱在了怀里，也在那哀号起来。
姚芸儿瞧着没方法，好说歹说地才将母亲和大姐劝进了里屋，瞧见外孙女，姚母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只一手一个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想起那狠心的女婿，和他那难缠的老娘，姚母也是哀从中来，忍不住地扬声恶骂，只将王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了出来。
骂了好一会儿，姚母方才渐渐噤了声，大妞和二妞往院子里和白棉儿玩往了，屋子里便只剩下姚母与两个女儿。
“大丫头，你听老娘一声劝，你在芸丫头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带着孩子回往吧。”姚母心思百转，却实在想不出啥方法，姚金兰相貌平庸，又加上这些年在王家吃尽了苦头，瞧起来比同龄人要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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