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和名义上的家人接触一次,他心里就更难受一次,难受到后来,全部成了不甘,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能够选择出生,他宁愿没有出生过。
可既然他已经出生了,实在看不惯他,为什么不干脆把他给掐死了事,反而要养着他,养着他却又不肯善待他,他有什么错?
每一次,心里都会翻起滔天巨浪,那浪总有一天,会将他的理智完全淹没。
他也想破茧成蝶,可是,他只会变成苍蝇。
因为他是蛆。
和瓶子里的生物一幕样的存在,被不喜的不洁之物。
“其实苍蝇也没什么不好的,它们只是不够高尚,不够美丽,所以才被不喜,可实际上,它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大脸怪开始自言自语了。
大脸怪的声音,落在石玉蝉耳朵里,那就是蹦迪的歌,乌拉乌拉一通响,跟着摇头晃脑就完事了,歌放完,刚才放了什么歌?
歌?
一直都在放歌啊。
反正石玉蝉去蹦迪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触,所以她不懂,蹦迪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总有人像上瘾似的隔三差五就去。
对她来说,声音听得她想吐,所以看到在那种音乐下环境下如鱼得水的朋友,石玉蝉都会打从心底里觉得,哇,好扭啊、
扭大发了。
“你说,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石玉蝉心里一凛,这个大脸怪打算自杀?
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大脸怪身上,果不其然,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大脸怪,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精致,纤细,却并不瘦弱,然而是恰到好处的,可以称之为精壮的结实感。
“我好多时候都不想活,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我贪恋冬日温暖的阳光,凌晨带着露珠迎着朝阳绽放的鲜花,还有,同桌很多时候超级可恨,可是有时候又很可爱的笑脸。”
“真想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自己是蛆,却一无所知,无知无觉,不管旁人厌恶你也好,摈弃你也罢,你都不知情,不会为他们而神伤,为他们而不高兴,你就是你,活在自己的世界,孤高,清冷。”
就算食谱和生活环境和人类正巢好大相径庭。
石玉蝉替他补充了后半句。
凭借大脸怪的自言自语,石玉蝉知道,大脸怪活得很惨,童年或多或少都会有很多悲剧。
平时会被遗忘到记忆深处,基本不会被想起来,可是一旦想起来了,心里就好像在下雨,阴沉,连绵不绝。
严重的,会滴血。
就好像现实,世界还没有毁灭,可是有时候石玉蝉想想,如果她没有办法拯救,也许哪天从穿越的世界回去,等待她的只是一片废墟。
她还可以不停地穿越其他世界,直到积少成多将自己活活捧上神坛,可是她的家已经没了。
也许那时候,她对于家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但是,起码现在,石玉蝉对家的概念是,那是一个可以让她避风,不用登害怕外面的大风大浪的港湾。
而家里,更是有着她所在乎的人,即使平时真的并不在意,可是却是绝绝对对不愿意失去的非常非常非池要的人。
她的亲人。
像是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目标,石玉蝉收起了自己沙雕网友的心态,对自己感应到的那股微弱却无比坚定的期许重应诺:“你的期许,我接下了。”
许小树顿住,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什么期许什么的,他觉得自己不中二啊,为什么,会有这种中二的幻听?
没有手机也没有闹钟,许小树只能凭借生物钟自己醒过来,然后悄无声息地,在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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