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县衙里的衙役就不怎么理解了。
县衙到底是个政府机关,就算是大半夜的也是有人值夜班的。两个三班倒正赶上夜班衙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当,跑出了休息的班房,在大门门缝里往外头一瞧,朦朦胧胧好像是个黑衣影子。
大半夜的穿着黑衣在大街上溜达,不是神经病就是小偷。
而然这两种身份都是他们需要制约管控的范围之内,自然而然掐了大腿赶走瞌睡,精神抖擞地提着大刀冲出门外:“呔!何人造次?”
大街上空空如也,只一道冷风卷着片残叶飘飘荡荡。
另一衙役也出门了,看了看大街,屁都没一个。于是好不抱怨地朝着旁边那衙役道:“怎么的?大半夜的还有夜游的毛病?”
之前那衙役道:“身体倍儿棒,没什么毛病。”
另一衙役:“那你在这干什么?”
衙役:“我刚刚在门缝里看到一片黑影子,还以为是人。”
另一衙役:“哪儿是人?要么是只抓耗子的黑猫,要么是只躲黑猫的耗子。”
沈睿许佑德在衙门门牌顶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沈睿:“得亏动作快!”
许佑德不满意地纠正道:“得亏我动作快!这才直接夹着你上了屋梁!要不然还不用偷偷摸摸地潜进衙门里了,直接光明正大蹲号子去了。”
沈睿叹了口气:“话虽这么说.....你能把我先放下来吗?”
她还跟油条似得被许佑德夹在嘎吱窝里。
许佑德操着老本行又开始耍赖皮了,十分欠揍地耀武扬威:“我不放,我就是不放,你能怎么的?”
不能怎么的,只不过这个姿势靠着他腰间软肉,可谓是全面而光明地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在于人前。
许佑德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毕竟,还在那得瑟:“怎么的!怎么的!”
沈睿略带悲悯地看了他一眼,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像个剪刀似得剪吧剪吧。
许佑德笑容渐渐退了。
沈睿坏坏地提醒:“别叫哦!会被发现的!”
许佑德加深了点笑容,看着很是有点勉强:“其实我刚刚......嗷!”
最后一声极度压抑却不掩痛苦的哀嚎。
底下的衙役又警觉了:“这是什么声音?”
另一个衙役在桌子上仰望星空正是感慨:“可能黑猫抓到老鼠了吧,也可能老鼠被猫抓住了。”
沈睿朝下面一望,看到没什么动静,放心了。外患已解,内忧就要来算账了。
许佑德捂着腰悲戚指责:“你好毒!”
沈睿:“最毒妇人心。”
许佑德:“还是个姑娘呢,怎么就敢说是妇人?”
沈睿疑惑地瞧着他:“你是不是还想着挨一顿掐呀。”
许佑德赶忙地摆手:“不想,不想。”说罢摆出了一张义正言辞的脸面,“我们身上还有正事要办,不能再浪费时间胡闹下去了。”
沈睿:“也对,先行正事。”
许佑德大大地放了心,为了体现自己的爱岗敬业,还率先飞身从屋顶上跳了下去,亲身示范地扛起了先锋的责任。
沈睿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还真是学了大黑耗子的模样蹑手蹑脚地溜进中堂,折进了旁边的小书办里头。那书办里各册资料排列的整齐,但大多是些田赋公文,供状还真是没有多少。
沈睿翻了翻供词,细细薄薄就寥寥几份,于是悠悠地下了结论:“也算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儿了。”
许佑德也翻了翻,不过他没黏着沈睿翻供词,跑到一边翻供状去了。那厢供词不多,这边供状却是厚厚一摞。他看着看着忽然笑出声来,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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