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却朝外头应了一声,暗暗思忖,这道诏书来的蹊跷,毕竟王爷并不在,那么这道诏书里的内容就是针对她了?!
这样讲的话,按理也应当是王爷在时赐旨,这让她不得不感到,是皇上在刻意避着王爷……
为何?!
不论为何,君有令,民不得不从。顾落却蹙着秀眉,伸手,轻轻将新兰手中的梳子拿下来,抬眸看着她:“你不用随着。”
新兰一怔,她家小姐这副神情,倒让她想起了当初老爷逝世后,被小姐驱赶的情景,难道……
顾落却眼看着就要走出屋子,檐上女子才轻轻跳了下来,一袭白衣,淡淡地看着陡然回头的王妃开了口:“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机密处决你,所以你的迟疑是对的,这一趟你不能往。”
顾落却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人容颜:“你是……六王妃。”
女子笑了一笑:“现在,跟我走吧。”
大太久等不见顾落却的身影,立即带着官兵冲进了顾落却的院子,那时却已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马车疾驰,风声刺耳。
顾落却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的六王妃,直言一句:“皇上为何杀我?”
“我是知道,但我不能说。”六王妃冷冷答复,似乎特别想告诉她,却碍于什么,只能闭嘴。
顾落却也就不问了。
更没有问她为何要掩护她,是如何得知天子要杀她这个消息,她稍稍一想,便知道她是谁的人,宫里又有多少,是他的人。
他真深不可测,呵,不愧是心怀天下之人。
红绸满府,喜气洋洋。颜霊乌纱绛袍,越昭颜凤冠霞帔,双双从宫里辞别后回到颜府。
肩舆里,她把手递出往,放进他的掌心,被他温柔地牵进了往后的家。
他带着她缓缓走进堂内,迎着万众注视,成为驸马。
弋静深沉默地立在一旁,或许只有他看得到,颜霊举手投足看似沉稳,实则麻痹,新郎子高昂开端颅,目视前方,好似只是戏台上请来配演的临场戏子。
外头忽然一声高喊:有旨传来。
众人不敢多问,为何在这个时候打搅新人,越公主还是天子最宠爱的女儿,逐一跪下接旨。
大太宣了旨意,道:“江王,这就随奴才进宫吧!”
“是。”
弋静深起身,随着大太走出了颜府。
后头见跟他们无关,很快便重新热烈了起来。
……
两面是高高的宫墙,这条道上宫人是最少的,大太一路低头跟在弋静深背后,开端讲话:“皇上本日支开您,欲宣王妃进宫赐逝世,还好本日六王妃在后宫陪着如贵妃,奴才赶紧地叫人往通知了六王妃。”
弋静深不是不知道天子会出手,却不曾想到,天子会瞒得那么逝世,到当天才露出破绽。
若不是六王妃碰巧本日来陪她婆婆……
“王爷放心,王妃如今已被六王妃带出了王府,皇上是找不到她了的。如今皇上宣了您来见,怕是认为王妃被您躲起来了,王爷要好生搪塞才是啊!”
弋静深目视前方,沉默很久,说:“这件事你们做的不错。”
大太弯了半截腰:“奴才是王爷的人,为王爷分忧乃是分内之事。”
“顾落却不逝世,父皇一日不安,这是做了亏心事的人,逃不过的心虚。”弋静深俊容安静,不急不躁,“他要她逝世,我偏要她活。”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战斗了。二十多年前他没有护住他的母妃,可是二十多年后,他不惜一切,都会护住他要保的人。
前面的宫廷,在视线中,愈发明确。
“皇上自认时日无多,这次既然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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