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有什么了不起!!!!”
顾落却气血上涌,逝世不服软的性子。
弋静深喉咙微微转动,发出了低醇好听的笑声。
对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人。
“江王本来还有打女人的嗜好,呵呵!”
嗯,又教她有的可说了。
弋静深冷冷清清地瞧了瞧她,蓦然放开她的手,蜷指在她的头上叩打了一下:“睡觉。”
说着,他便阖上了眸。
的确是刚回来,累得很。
顾落却不肯安稳:“王爷,地上不能睡么,非要抢人的地盘儿?!”
“你往。”
“……你让我睡地上?!”顾落却伸脚,踹了出往。
弋静深无奈地动腿抵住了她的进攻,一翻身,将她治在了自己的身下。
“自己睡不着,也不肯别人进梦。”
“是你抢我的地盘了!”
她言之凿凿,他冷冷一笑:“即便我不抢,你也一样会闹。”
顾落却随着一笑,皮笑肉不笑的笑:“你睡地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要换作别的男子,怕是真要被她牵着鼻子走,要干受她嘲笑了。
弋静深直勾勾凝视她半晌,盯到她浑身不自在,才开口,含着一声轻叹:“我知你心中烦躁……”
“我没有!”
她尽口否定。
“我现在有吃有喝有身份,我烦什么!”
弋静深放开她,下了床榻。
顾落却松了口吻,坐起身。
只见他推开了窗,冷风撩起他墨发,清寂似仙。
他拿起随身的萧,漠然看着深沉外头,如置于一人之地步吹起了曲子。
那曲子,低低沉沉,又慢又静。
顾落却抱住自己蜷起的双腿,看着他问:“这是什么曲子?”
箫声一停,他答:“黍离。”
顾落却闭了闭眼:“孤尽如江王,一个在中秋佳节为我离宫,连父皇的见解都不在意之人,本来也渴求这世间有人懂你吗?!”
他默了默,“你也可以这样想,也许是我不明自己为何存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切寻索,此才根本。
“你可是王爷。”
他置之罔闻,低低自语:“是有人懂么?是孤强自渡么?假如不是这些,那又是别的什么呢?!”
“说穿了,不过是什么样的心,感受到的便是什么罢了。”
弋静深侧睨了她一眼,垂了垂眼皮,末了,也笑得不必细究,云风之淡。
“既然你知道这个理儿,为何还不肯放下,不肯安睡?!”
顾落却才明确,他是何意。
扶额,不知不觉又掉进他的骗局里。
“也许……问题都是留给自己的,而答案只是用来告诉别人,宽慰别人的吧。”
她这颗身处地狱之心,感受到的也是地狱之感,实在无力转变。
在弋静深灼灼不移的眼力下,顾落却忽然举止夸张地蹦下了床榻,说:“我要饮酒!”
于是,这两个孤单的人凑在了一起,竟然相处得异常和谐。
顾落却用袖口抹了把嘴,抱着小酒坛,一出口都是酒气,头脑却不肯糊涂:“我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吹箫好听的人。他跟你不同,他讲理。”
弋静深眸色一深:“我讲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不准,但我知道,你不会以理衡量做事的,可他会。”
“在自由的环境下,才干有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弋静深看着她。
“必定是这样么?”顾落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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