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这才睁开眼睛,笑着看他,活力勃勃的样子,令他黑眸一暗。
接下来无所谓谁先拥紧了谁,鱼和水自然融合,乃自然生存之基础。
耽误了上早朝,弋却深只用远夭的“病”给遮蔽了过往。
帝后鹣鲽情深的传闻传遍朝野,对于远夭再次得宠,相爷似乎并不惊奇,荪篱亦然。
远夭非池中之物,这是从小时候父亲就常对他说的一句话。
说不定,以后自家有祸,还得要远夭往救。
荪篱这阵子算是收心了,甚至提出了娶妻的话。
相爷夫人自然是兴奋他这一转变。
一月后,相爷家喜事临门,相爷之子娶了侯爷家的嫡女,也算是一则佳话。
而他们成亲的第三天,荪篱带着新婚妻子往见了远夭。
毕竟,远夭是相爷的义女,在外头说是与荪篱大一岁的,荪篱身为弟弟,成亲了自当过来请安。
远夭已完成了封后大典,已经是弋却深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见他们的那一天,远夭有些慵懒地靠在凤座上,举手投足皆成倾城风情,与其说像一个皇后娘娘,实在看着更像一个妖妃。
她温和地看着他们,真心祝福:“恭喜。能在一起,便是有缘,有缘自当爱护,本宫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长姐。”
荪篱带着自己的妻子,几近疏离地对眼前的远夭毕恭毕敬。
远夭心中有些无奈,“往吧。”
荪篱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尽不回头地离开,仿佛多不甘心的来这里似的。
远夭静静地闭了会儿眼睛,假如她的皇上爱上了一个女人,她也会打从心底变得冷淡起来吧。
不,她不止冷淡。
这就是荪篱跟她的不同,荪篱太美好了,而她,跟他仿佛活在了不同的两个世界,荪篱假如是佛,她远夭就是魔。
佛与魔,唯一的结局便是各自安好。
“皇上呢?”
“皇上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是不是要到翻牌子的时候了?”
“回娘娘,是。”
“前些日子,陈妃来找本宫,警醒本宫,有开导皇上雨露均沾的任务,呵,她却似乎还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谁。”
“娘娘这是……何意?!”
“把陈妃的牌子,给本宫撤下往。本宫总得教她明确,敬畏两字怎么写。”
“可皇上若是问起……”
“他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往后宫,一向只是弋却深的例行公事。
前朝没产生特别的事,他几乎不会指定谁侍寝,她见过他翻牌子的样子,根本眼睛都没朝上面看一眼,随便就翻了一个。
能不能侍寝,全看那些后妃的运气。
“是,娘娘,奴婢这就下往办。”
远夭满足地起身,往了窗前,不能禁止他离开,但总能把持谁代替她,在他的床上。
远夭的眼睛无声冰冷,她没想到,这一斗,就是一辈子。
而弋却深实在知道她背地里做的一切,只是选择了沉默。
后妃们侍寝后,总会被送上一碗送子汤。
无一例外。
弋却深深感皇嗣单薄,实在心坎是想要多添点子嗣充室的,所以他不会那么做。
后来他当然通过宫中的线人,知道了一切,她已经动作到了他对后代上,这些年来,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皇子于腹中。
弋却深听完只是按了按眉心,什么也没说。
亦然也没动作。
她倒是在这几年里一连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她却缠着他的工夫,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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