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这辈子看了多少人,”神医闻言,咀嚼完嘴里的饭菜咽下肚才舍得说话,“看不了错的。”
无比自负。
弋静深一笑。
若换做旁人,他大概会感到这是奉承了,道行极高的奉承。
但……
神医是春生的师傅。
春生这个人压根不知道奉承为何物,他的师傅,还能是奉承人的祖宗么?!
“神医可愿与朕进宫?!”弋静深淡淡问。
春生紧声接道:“跟我们进宫吧,师傅啊,流浪了一辈子,你也该服老了……”
神医不爱听这话,狠狠瞪了春生一眼。
但春生像没看见一样:“总之你现在不能一个人了,哪天逝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你必须跟我走!”
神医哼了一声:“求我!”
春生揉揉耳朵,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神医重复:“求我,我就跟你走!”
春生:“……”
弋静深勾唇,顾落却捂嘴,新兰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连薛饮都一脸兴味地看向了春生。
春生……咬牙低声道:“我可都是为了你,凭什么要我求你!!!”
神医嗯哼了一声:“不求啊,那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春生闭了闭眼,这个老不逝世的……
“师傅!”他愁闷至极地发出一声低吼。
“哎——”神医拉长声调欣然一应。
“我求你。”春生只感到这一趟,把自己的颜面丢了个干净,“跟我走吧,让徒弟照顾你!!”
你说他跟来干嘛!
可若早就知道,他还是会来的。
有些事,有些人,比颜面重要。
“好嘞,乖徒儿!”
春生伸手拦住了冲他头发抚来的老魔爪,愁闷低头吃饭,再也没说一句话。
……
饭后。
弋静深私底下找到神医,相问:“真的没有任何措施了吗?!”
神医摇头摆手:“实在你换个角度想,眼瞎没什么,心明才是最重要。”
顾落却悄无声息地被新兰扶进了神医的屋子,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
微笑着吸收新兰脚下门槛的提示,安静地迈步跨过,走上了前:“弋静深,我不怕,也不强求,没关系的。”
弋静深转过身,过往扣住了她的双肩,带着她往外走。
顾落却想要告诉他,她的心情:“我也没有不开心,你回来了,还有什么值得不开心?!”
弋静深轻轻应:“好。”
他们商议好,下午回往。
薛饮往雇了马车回来,立即就出发了。
来的时候急忙忙,回往的时候,却不需要如此急促了。
他们看看风景,竟然也路见不平过。
一路缓缓行,终到宫廷门。
经过凤栖宫殿门前,弋静深只是一句话:“这个处所已经不干净了,你以后就与我住在龙吟宫。”
顾落却点头:“好。”
而背后的薛饮与春生对看了一眼,真是极大的圣宠了啊……
弋静深这个男人,看来是注定为这一个女人,同天下周旋一生了。
兜兜转转,仍回到了这里,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宿命吧。
弋静深遣散了后宫。
大臣们问起,他只说:“这是朕的家事。”
弋静深强势的作风,是他们早就懂得的。
日子长了,一个个也都累了。
何况还要担着杀头的风险,何必呢!
弋静深硬生生创了个前无古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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