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关键时刻，还能出这码事，这不是添乱吗？”老病号跺着脚埋怨道。
“别着急，焦厂长回来，我们知道具体情况后，再做打算。”韩国钧说道。
“现在双方都在派出所，听说打人的是二车间的副主任王野，打人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楚，我估计不会是咱们的人主动惹事。不过这个王野与王栋梁走得很近，他当上车间副主任，是王栋梁提拔的。他会不会是借此机会生事呢？”这是焦德望带回来的消息。说话的时候，焦德望吸着烟，依然面无表情，眼睛却盯着韩国钧。
虽然焦德望仅仅说出简单想法，但韩国钧知道，这是焦德望等待自己的决定，否则焦德望会直接去派出所，大可不必先跑回厂里。
“咱俩分析的大致相同。我是这样想的，王野即使是王栋梁的人，可王栋梁已经被检察院带走一个多月，说明他确实有问题。王野为什么要闹事？难道王野以为是咱们举报王栋梁的？”韩国钧环视四周后，道出心中想法。
“有这个可能。这个王野骨子里多少有一些野性、有一份忠诚以及一份愚昧。当初因为他性格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我觉得难以把控，不仅没有重用他，还有意压制他。”老厂长毫无保留地说。
在场的其他人，为老厂长的坦荡折服。因为有些事可以偷偷、默默地做，有些话却不能说。说出来后，难免隔墙有耳，会传给当事人，遭到不必要的怀恨与报复。
韩国钧在感激老厂长敞开心怀的同时，却看到老厂长人性的另一面。一直以来，他认为老厂长以工厂为家，不会压抑任何人才，做到厂内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却没想到老厂长也是凭着他的经验，他的阅历对某些人按照他的好恶做事。同时，韩国钧也在暗自流汗，庆幸自己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有松懈分毫。
“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将王野从派出所弄出来，全厂的员工都在看着这件事。在这个时候，厂内必须人心所向，出不得偏颇。”韩国钧的决定不容置疑。
“我去派出所沟通。”焦德望站起来。
“也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焦德望走后，老病号推托身体不适，请假回家去了。
吹开水面的花叶，慢慢地喝口沏好的茉莉花茶，老厂长看了看正在室内来回踱步思考的韩国钧：“先抛开王野的事，有个消息，你应该听说了。集团新上任的一把手，昨天已经开始调整集团内的人员，听说这次变化挺大的，你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单独见过他。集团的这次变动，暂时不会调动我们厂的人员，只要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渡过这次的难关，我的正式任命就会下来。”韩国钧停下身来，给老厂长的茶杯续上热水。
“哦？你的动作倒是很快。”虽然有些惊诧，老厂长的语调依然平静。
“他应该算是我的师叔吧。他上任的当天，我的大学班主任给我打电话，帮我约了时间去见他。他与我的班主任同校、同届不同专业，是个清廉的学者型人物。我去的时候，他直接告诉我，如果不是上一任领导出了问题，他这个学化工的半个专家，还会窝在清水衙门。省里不想我们集团再次出现丑闻，所以起用了他。”
“有着这层关系，你得好好把握，将来有机会更进一步。”
“他说了，一切靠我个人。能帮的，一定会帮助我，但他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
“有这样一个人当集团一把手，也是集团之幸。”老厂长感慨。
“他看得很远。同时也担心集团在他整顿条理清晰后，会被再次束之高阁，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国钧，我没看错人。工厂交给你，我可以彻底放心退休。从你有关系而不外露，不沾沾自喜这件事情上看，你已经完全从思想上成熟。恭喜你的同时，我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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