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老总算是想起回答关于尹千城的事了,只是看着盛子元开了口,“老夫和杜若一道从东延来此,少主与我们在关城城门分道扬镳。之后去向不知。而且少主身边的人全数被她调遣开。另外专司情报的人也被少主下令近三日不必寻她,一切事宜按照原先报给蝉蝉,之后蝉蝉再报给青鱼。”
青鱼和蝉蝉颔首领命。
盛子元趁机问:“玉老,您是什么时候到了关城?”
玉老道:“少主到关城的同时。”能注意到时间还不错。
“这不可能啊!”凤凰道,“要是按照这个时间推的话,那时候主子还在昏迷。若是她在昏迷之中,又如何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与山主及各位师尊应下山主一职呢。”
青鱼接话道,“凤凰,你恰好说出了症结所在。我想我明白主子是什么时候传书伽若让元师出山了。”
玉老眼眸里是暗藏的欣悦。青鱼不愧是少主一早看准的接他班的人。
凤凰犹不懂,“青鱼你别卖关子了。”
夜倾渊点破重点:“你说到了昏迷。”
青鱼点头道:“我们在春微镇落脚,主子曾昏睡一天。除开我们都不曾见过昏睡之中的主子那一天,我想不出还会是那一天主子与山主通信。如此推测,主子当时只是装作昏睡。”
“可是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凤凰道。
青鱼道:“那就要问主子了。”
“不必问了。”玉老道,“涅槃在伽若又不是禁忌秘密,何况栢颜知道用在少主身上,少主又怎会察觉不出自身的异样联想到涅槃上。如青鱼所言,少主抵达春微镇当天就写信给山主,既写明自己猜到服用了涅槃,亦呈辞自己欲接过山主之位,但需山主遣我即日起到她身边。山主未多想便应允了。”
凤凰羡慕地眼红,“山主对主子从来都如此好说话。”
这可不是好说话,是太好说话了。
伽若素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规矩,还从未有谁,人不到,就大言不惭说自己应下山主之位。便是你有这个打算和念头,那也需得好声好气和山主说道吧,可是人家尹千城偏不,不是本人当面虔诚提出,却是简单而直接地写了一封信,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华丽地成了山主……要是换个人,只怕山主瞅都不会多瞅一眼。
这件事算是说开了。
玉老又道:“这是少主说交给你的。”递给夜倾渊的,正是当初华夫人在有凤来仪前交给尹千城的书信。当初包裹里有一个白瓷坛和一封极厚的信。
信封上空白无一字。只是他拆开信封看到幼年最熟悉的字迹便手颤的似拿不稳,但最后还是稳了稳心神继续看下去。
书信是汤水之战之前所写。想来战神级将军的敏锐度可见一斑。信中所述众多,有暗说尹千垣幼年所遭之劫和可能的去向,还有,二十年前南浔郡几对年轻男女的相识……信封后面一行不同的字迹,提到白瓷小坛的存在。
白瓷小坛能装的特殊之物极少,骨灰便是其中之一。
夜倾渊言辞颤抖道:“那、白瓷小坛……”
玉老又接着道:“少主还让老夫递个口信,夜太子若是要动身,第一当去的是倾枫谷。”
南浔郡倾枫谷是尹萧山将军的一衣冠冢所在,更深一层还是尹萧山夫妻相遇之地。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夜倾渊不再多问。
那么女子从东延而出第一会去也必是倾枫谷。
盛子元再不多顾,与几人匆匆告别便寻了一匹马离开了。
却说尹千城,与元师和杜若在关城城门分来,在目送元师和杜若离开后,她看到了子逸。或者说僧衣赤顶的子逸。
此时此刻的他一如当初离开凤朝的他,好似他知道她会来,知道这会是两人的别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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