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过来揉揉林牙，朝江扬眨了眨眼：“某人捡了个好徒儿。”
“万幸万幸……”
阎铮面上不说什么，却被林牙这份天然的忠诚打动不小。
而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无面还处在难以置信的情绪当中。
他茫然地看着发光的古堡尖顶，不知道那面平时散发灵力的破烂旗帜为什么会突然光芒四射。
而后他看到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甚至魂飞魄散的动物和活尸居然一个个活了过来，更是觉得身陷幻境。
“假的……不可能……”
他哆嗦着，仍处在喷泉的水柱之上，身体里的怨气似乎正在消散。
不是他不再怨恨，而是一些在马戏团里死去的动物复活之后，原来被他吸走的怨气和恐惧也随之一起复原了。
无面感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消失。
他狂吼一声，愤恨无比地瞪着江扬。
“他们为什么选你！我要杀了你！”无面高举权杖，试图往江扬身上射出灵力。
可他动作还没做完，虚体的心脏处突然猛烈跳动了一下。
他浑身失力，不但权杖从手中掉落，就连自己也跌落下来，以一种难堪的姿势倒在江扬面前。
周围的动物慢慢围过来了，它们的精神力没有无面强大，因为领主的绝对权威，已经不由自主地对江扬臣服。
它们虔诚地跪着或匍匐着，纷纷对江扬低下了头。
江扬上前两步，捡起权杖戳了戳那件紫色的斗篷，果然里面是空虚的，这个无面驯兽师没有的可不光是脸。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选我吗？告诉你，因为他们信任我。如果以后你面临这样的境地，你也会选我的。”
“你妄想！”无面内心反抗的瞬间，虚无的身体再一次遭到了惩戒，使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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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扬把口哨拿出来，叼在嘴里试着吹了一下，周遭那些动物纷纷发出疯狂的怒吼，声势惊人，就连在外等候的镇墓兽狴犴听到后都冲了进来，以一种狂暴的姿态待在江扬身边。
不过它们并不是要攻击江扬，它们已经成了可以由江扬瞬间激发怒气的战宠。
无面痴痴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可以统御百兽的江扬，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无面，马戏团和动物们以后交给你继续帮我管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信任和真心。”
无面闻言，紫色的斗篷微微颤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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