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达随后发了话,胡汉山未报案前,胡汉明的坟墓好好的,且他生前为人老实善良,未与人结怨,不存在被寻仇报复一说。昨晚被人恶意扒坟焚尸,很显然是有人为了阻拦衙门仵作尸检查明胡汉明之真实死因。
鉴于得益方属于被告的钟氏和东守安,他有理由怀疑,钟氏与东守安与昨晚突发恶意事件有关,当堂收监待进一步盘查审问。
钟氏大惊失色,她没想到他们会落得这个下场。
明明他们二人都猫在家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还要抓他们?那她昨天还给章则许下一千两的报酬,不是白搭了么?
“守安……”着急上火的钟氏慌了神,脱口就喊出了东守安的名字。
东守安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声蠢妇,面上却保持着镇定,眼风也不往钟氏身上扫,只上前拱手对曹有达作了一揖,道:“大人,凡事都讲究个公平,办案更是要讲究证据。学生昨天从衙门回家后,就一直在家中读书,一步也未踏出,怎可能上山去干那扒坟焚尸的恶事?您这般冤枉学生,学生不服!”
“本府并未给你二人定下罪名,收监待查乃是衙门办案程序。是非黑白,本府自会侦查到底,还大家一个公理公道,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曹有达打着官腔肃然回道,随后对一旁的衙差打了一个手势。
那几个机灵的衙差便上前来,直接走到钟氏和东守安身边,一左一右的将人架起来,请出了公堂,往他们现在该呆的地方去了。
围观堂审的百姓们看坏人都被抓起来了,都拍手道好。
自古都有一句话:官字两个口!公堂之上,什么事都是官老爷说了才算,东守安不过是一个小小举人,敢当面跟曹大人抬杠,曹大人不抹他面子,还跟他讲道理,算是给他留脸了。
说完了这一茬,百姓们讨论的话题又转移到了胡汉明的那具焦尸身上。
这都烧成炭块儿了,衙门仵作还能验出个四五六来?
这事儿正让衙门司职仵作老夏以及几个地方县衙来的仵作犯愁呢,几个经验老手在偏堂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尸检台边,商讨了半天都没能拿出个章程来。
那尸体表面都烧脆,黑呼呼的一层,带着一股难言的异味。老夏戴着棉布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还能听到嘎巴一声,表层焦裂剥落的炭屑。
就这样了还能怎么验?
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纷纷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身在围观行列的程安玖远远瞟了那头儿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几个仵作,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容彻,低声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么?”
“你当我是神?”容彻低声失笑。
“我当你是我男神!”程安玖难得耍一耍贫嘴,还俏皮的对容彻眨一眨眼睛,“且我家男神还有一双鬼手,怎样?露一手?”
“你都看到了,胡汉明的尸体已经炭化,不一定能支持解剖,就算能解剖,也不一定能验到死因真相。”容彻刮了一下程安玖的挺翘的鼻梁,幽沉的嗓音如水低沉。
“试试呗!”程安玖怂恿着他。
也不知道是她圣母心作祟同情起了那胡家人还是因为初来乍到的,别的地方也不熟悉,皇帝陛下又未传召她,闲的慌太无聊的缘故,程安玖就想管管这闲事了。
“既然你想管,我就陪着你管到底!”容彻捏了捏她的手,瞬间就化身为毫无立场的护‘妻’狂魔。
唔,潜意识里,容彻已经将自己对号入座了,玖娘就是他一个人的!
程安玖笑眯眯的赞了一句:“你真好!”转头就拉着容彻走出了人群,上公堂毛遂自荐去了。
曹有达认出来,这是昨天在公堂上开口帮声的那个姑娘呀!眨了眨眼,才听清楚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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