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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霍去病 3(1/2)

作者:秦汉月
武帝知道这件事后,向卫青询问其故。卫青告之以实情。武帝听后,微微一笑,将宁乘调出长安,但升任他为东海(郡名。治郯城(在今山东郯城北)。)都尉。

匈奴那一边,伊稚斜单于得到赵信之后,知其熟悉汉廷,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因而待他相当尊崇,不仅封其为自次王,还将自己的姐姐嫁给了他。获得了赵信的信任之后,伊稚斜单于便与其谋划:如何才能更好地对付汉朝。赵信直言不讳说刘彻英武,卫青、霍去病等将领又很有才能,时下又正是敌军锐气正盛的时候,不宜与之正面对抗。应当如汉人的兵书上所说的那样: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伊稚斜单于越听越欢喜,问他具体当如何。

赵信建议单于率部向北迁徙,越过沙漠,示之以弱,以引诱汉军前来相攻,待对方疲惫之极时,再设法拦截攻取他们,但攻击时不要离汉廷的边塞太近了,以免反被对方咬住。如此可立于不败之地。伊稚斜单于欣喜地说,先生果然是上天派来助我的,便听从了他的计谋。

元狩元年,匈奴一万骑兵袭击上谷郡,杀害了数百人。待汉军准备反击时,他们拍马便走,远远地逃避了。

元狩二年春,少年将军霍去病的英名早已从长安传遍了全国,而霍仲孺就是他亲生父亲的消息则也是早从河东平阳起源,逐渐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起初,霍去病疑是有人恶作剧,戏弄于他,后来根据自己母亲的反应,他渐渐明白了,这消息可能并非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再后来,消息越传越盛的时候,有家人明确告诉他,霍仲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霍去病又惊又喜。多年以来,他的梦里,时常出现一个模糊的、慈祥的影子,有好几次他还迷糊糊糊的,亲切而又深情地呼唤着,醒来后却依然怅然若失。也有好几次,他的母亲满怀愧疚地凝视着他,嘴巴动了动,但最后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有关的信息。弄得霍去病那高高悬着的心又重重落下,满怀期盼亦转为好一阵惆怅。

如今,梦里的那个影子逐渐清晰了,心里的那个疑问豁然明朗了,霍去病怎能不激动呢?怎能不兴奋呢?正想提着大包小包去河东平阳走一遭呢?突然,紧急诏令传来了。霍去病无奈,只得急忙奔赴朝堂。作战的命令又下来了。这一次,霍去病官拜骠骑将军,领万骑出陇西,寻击匈奴。

汉军离了长安后,一路跋涉,距河东尚有数里之地时,太守已领人热情地迎上前来。寒暄一番后,河东太守请霍去病移驾平阳,稍息片刻。霍去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令部众就地驻扎。太守大喜,亲负弩矢,为霍去病开道。一进平阳传舍(驿站的客房,犹今之招待所),霍去病就迫不及待地遣一小吏前去恭请霍仲孺。不久,霍仲孺忐忑不安地来了。

霍去病端祥一番,满眼泪花,当即跪拜在地,恭敬地行大礼道:“去病不早自知为大人(父亲)遗体(言自身为父母所亲生)也。”霍仲孺又是激动又是愧疚,匍匐叩头道:“老臣得托命将军,此天力也。”霍去病慌忙道:“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孩儿承受不起!”速将霍仲孺扶了起来,然后又跪拜在地,恭敬地行了一大礼。

热情招待霍仲孺完毕后,霍去病看向河东太守道:“军务在身,我不能在此多待。故而请太守帮我办一些事情。”太守道:“将军有甚要求,尽管提出。”霍去病令人取来自己的俸禄,也就是大量的金子,笑道:“田宅奴婢,何处可买,烦请太守为我的大人置办一二。”太守欣然应允。霍去病转头看向霍仲孺,说了一些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后,便匆匆离去了……

霍去病部出陇西后,一路狂飙突进,过焉支山千余里,发动奇袭,击败休屠王,获得了祭天金人,斩杀和俘虏匈奴总计达八千余人。战果颇为辉煌。

凯旋时,霍去病再一次路过河东平阳,自然而然地再一次探望自己的父亲霍仲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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