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的心意,你懂吗?就算天下人都不懂,但你一定要懂!
德宗皇帝率军迎战大辽,幽州城郊一役,双方皆败,横尸万里。两国皇帝率军亲征,均殒身殉国,德宗皇帝于德佑元年,六月二十五,驾崩……
刚下过雨,朝阳殿广场上一片寒意,我穿过广场,走向奉先殿。转过巨大沉重的灵幡,高大乌黑的棺木撞入眼帘,数百盏长明灯绽放着静谧的光色,耳边数千僧人的转经度声盖过了殿外呼呼的风声,他听了会觉得吵吧。
殿里很静,我转过棺木,一手扶上棺盖,我知道他不在里面,静静躺在里面的只是衣冢。黄沙掩埋过后,他们连他的尸都寻不到。他一定不想回来这里,去了哪里?淮南的小行宫还是其他?只是明明答应了要一起退守的地方,他竟话也不说就去了吗?
听到脚步声靠近,我忙回过身,看着殿外逐渐走进的身影,他手里提着酒壶,还有两个杯子。满身的缭乱,竟像是风尘仆仆而来,我无声的笑笑,能交到这般挚友6离却也没有遗憾了。
他没有想到我会一同出现,眼中的惊愕还来不及掩饰便流露出来。难道在他眼里我就应该是哭得死去活来,三番五次晕死过去的女人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腮边的眼泪,竟有些局促起来,女人还没哭,他一个大男人已然挂泪了。他忽都台是真性情!
“你也来看他了。”我只是这么说着,竟无意听他怎样答,似乎我只是说给棺木听。
“我来看看,看看。”他说着灌了口酒,几步迈过来,一手重重的敲在棺木上,忽然笑了,“这紫桐木还真是实材。”
“你要欢喜我也给你置备一座?!”我只笑着,不去看他。二人之间看似戏谑却如何不能轻松起来的对白实在无聊。
“敢情好啊,背着棺木跟我回大蒙如何?”
我当然知道他要跟我开玩笑,于是笑着回应,“我看可以,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去留。”
他白我一眼,“还真是无情的女人呐,多少人背后都在说你至今连泪都没留一滴。
“就说了,我怕是守不了寡立不了牌坊的女人。”我亦自我打趣道,泪这个东西,有时落了,就真的是承认了……
他看着这般的我一愣,似乎想了许久,方坦言道,“我虽然喜欢你,可鹰歌挥掌的时候,我却不敢上前护你,只能在心底着急。可他…却能挺身救你。”
“那是他一早用受伤作了掩饰,他知道他自己会没事的。”
忽都台一笑,“你这糊涂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他的确在之前受了伤……只是怕你担心,或者说……他怕你看出他对你的好。”
我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
“就是忽然想到了。”忽都台说着连自己都摇了摇头,“一国之君竟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死活,江山社稷的重托,真不知道我应该小瞧他,还是景仰他。”
我缓缓呼了口气,“你不要学他就是了。”
“一个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只想着你的安危,只想着你能过好,只想着你活下去就能替他活下去。那他一定很爱你,远远要胜过爱他自己。”忽都台定定得看着我,“或许说,他从不曾爱过自己。”
我一时无语,只是愣愣的看着忽都台。
“他说过,他相信你定能代他活下去!所以,他才会走得如此安心。”忽都台轻轻笑了,“他了解你竟过了了解自己。”
说罢他一身释然的转了身,“总算还你男人一个人情了,我也可以准备回去了。”
“人情?!”我不解的望向他。
“是啊,本帅的夫人。”
“你的夫人?”我定定的问,“好像你的女人很多,但不曾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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