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元年七月初一,6离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我们)一起坐在桌边有说有笑的用膳,可是二人眼底皆有一丝莫名的沉重。
“军队都组建好了吗?”我轻轻问了句。
他点点头。
“等过了这阵,陪我回趟潜府吧,我想见见我们成亲的地方。”天知道我有多想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好。”他微微一笑,“我答应你。不过……”
我一怔。他皱了皱眉,“要等到我回来以后……”
“这就要走了吗?”
“还有几日。”我定定望着他,轻叹一声,“这一次我不拦你。”
“昭。”
“但是你要记得。你,定要回来。”
他紧紧握上我的手,“我记得,我都记得。”
这一次。我没有流泪。
五天之后。我朝大军出兵迎战。我站在城楼上看他离去地身影。
他走出地每一步都烙在了我地心中。他回头看我地每一个眼神。我都珍惜着。如同那是最后一次。
我日日站在城楼之上看远处连着霞光地天边。夜夜听着北风传来地阵阵呼啸。
我把霞光当作战火。把风啸听成战马嘶鸣。我等了十天。二十天。四十天。六十天。一百天……
他地军队终于回来了……
我走到城楼下,看着一队队行进的士兵…………秋日的风真好,吹得连我也有了些倦意,我问向在身后不停说着什么的将领:“今儿个是几儿了?”
“娘娘,是十月十一。”
“十月十一啊。”我说着又抬眼看看天,眼前又迷糊了,太困了,我竟克制不住困意,“去叫端王来主持内阁吧。”
醒来的时候,6修坐在床边。
我硬撑着坐起来,他的眼睛还红肿着,我心疼地用手轻揉着。
“你哭得太难看了。”我微微叹着气,“都不是6修你了。”
“七嫂”他只喊了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润润干裂的唇角,“快,把脸擦了,回来让你七哥见了,又要怪我欺负你。”
“你怎么了?”他扶上我,眼中有惊恸。
我起了身,艰难的往外走,小语一路追着。
“他要回来了,在外风餐野露,胃本就不好,我去弄碗粥来。”我自言自语着,走到了正殿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小语,“你跟着做什么?去问问你七哥,喝甜的还是咸的?我竟忘了,他忌重口,还是清淡的吧。”
“七嫂,你怎么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忘了吗?你亲自在城楼上,接他回来,你忘了吗?已经三天了……”6修满脸是泪,声音满是凄厉。这声音刺透我的耳膜在脑海中回荡着。我从未见过流泪的6修,可现在他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以至于他的话,我不能再做玩笑。
我怔怔回过头,正殿中央棺椁漆黑的颜色生生撞进眼帘。我又开始糊涂了,糊涂到说不出哪里作痛,就仿佛没有一处感受不到痛。头撞在棺板上获得的痛感竟是如此真实,连同浑身上下纠结的每一分痛意。6修几步走来,使劲扳过我的肩,我眼中的他已不清晰了。
“七嫂”他喊了一声,却也痛得再也喊不出来,“你能在城墙上接他回来,他已经很欣慰了,你不要再这样让他难过。”
“6修”我嘶哑着声音,“你让他回来好不好,你让他别那么快急着上路。”
宁王府潜邸的落叶已经积得很厚了,早上才命扫了,中午又落的一片。
“你去把池中的落叶都捞上来。”我吩咐着家臣。
“娘娘,这几日连同各国使臣,各个番邦送来的……小的已经听您的吩咐记载在这个账本上了。”户部左侍郎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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