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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去世的祖奶奶(1/2)

作者:十一
夏星子的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坐火车到了青桥后,还要坐很长时间汽车才能到达。

青桥是一个小镇,火车只停留几分钟。夏星子从火车上下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已经没有了回家的车。她吃力地拖着行李b,四张望,搜寻着要来接自己的人。

在一棵行道树下,夏星子终于看到了一张面孔,那是同村的阿强,他有一辆小货车跑运输。阿强也看到她了,拼命地舞动着双手,和她打招呼。

“阿强叔。”夏星子怯怯地喊道。有着古铜肌肤,结实身板的阿强立即从夏星子手里拿过b,摸摸她的头,“半年不见,长高一点了?”夏星子“噗”笑出声来,“哪里高了,我三年前就这么高,现在还是这么高。”阿强又问道:“肚子饿了吧?”夏星子摇摇头。

到了车上,阿强边开车边和夏星子聊天,和她扯一些邻里阿猫阿狗家长里短。也许是疲劳,又加上略微晕车,夏星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阿强无奈地摇摇头,专心开车。

中途夏星子醒了,那时差不多已经九点,小货车在冷清的山间公上颠簸。“阿强叔”,夏星子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我爸妈他们到家了吗?”阿强摇摇头,“听说他们要明天才到——星子你再睡会儿吧,这两天少不了熬”夏星子将头靠在车窗上,“享受”着一b又一b的颠簸。哪里还能睡得着?

夏星子一会儿打开玻璃窗将头伸出窗外,一会儿又低下头,强迫自己睡过去,这样反反复复折腾到十点钟,才终于到达家门口。

阿强将车停下后,就走进院子里喝酒去了,夏星子一个人站在院门口石化。看着周遭的一切,夏星子绪突然就变得很低落。

院子里搭了一个棚,上面吊着几盏明亮的大灯泡;棚子里摆了几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些吃剩的饭菜,地面上一片藉,有残留的骨头和酒渍。靠墙一边摆着一些花圈和纸扎小人,另一边支了几口大锅,里面翻滚的水“咕噜噜”地冒泡。几个系着围裙的女人坐在葡萄架下,边嗑瓜子边安排明日的饭食。夏星子愣愣地站在那里,倒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了。

“星子!星子!”一个b着头巾的老婆婆走出来,一把将夏星子搂进怀里,“哎哟,我的小心肝,你可算回来了……”

“”夏星子挤出老婆婆的怀抱,“我回来了。”

几位大婶听到动静也围了上来,“喔,大姑娘回来了呀,刚才还没注意到……”“星子漂亮了好多嘛,瞧这身段儿!”一个中年女上下打量着夏星子,仿佛要看见她身上开出一朵花出来。

“三娘,大伯母,白……”夏星子按照规矩依次叫了她们,才随朝屋里走去。

身后还隐隐传来议论声,“大姑娘都二十岁了吧,也不知道对象没有”

夏星子一眼就注意到门框上的挽联,苍劲的墨字在白背景的映衬下更多了几分肃穆。堂屋正中间的墙上摆了一张香桌,上面摆着一些供果,还有正在燃烧的香烛。祖***遗体就躺在前面的冰棺里。

夏星子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冰棺里的祖,她安详地躺在里面,周围摆满了鲜花。这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此刻就像是睡着一般

“母亲去到极乐世界了,她没有受苦,去的时候很安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后面想起,夏星子回过头去,见到了穿着一身孝服的爷爷。

“爷爷!”夏星子走过去。爷爷摸了摸她的头,将一方孝布放到她手里,“去睡觉吧,明早把这个戴上”说完就离开了。

夏星子捧着孝布,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眼泪涌上眼眶。站在门口,唤道:“星子快出来喝点鸡汤,然后睡觉”夏星子抹了一下眼睛,朝挤出一个微笑,“我最爱喝鸡汤了”

接近十二点多才躺倒上,夏星子却是异常清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特制的驱蚊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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