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面孔，似乎有许多年没有见过，即使是这样，再次看见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
那样有些一触即发的气氛，让艾宁不知所措。还在他错愕之际，猛的，程陌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那样的力度，是程陌用尽了全身力气，但似乎打在艾宁的脸上，有些不痛不痒。
程陌身体有些摇晃，司机忙上前搀扶住他。
艾宁挨了那一拳以后，没有言语，依旧站在程陌面前，低着头。
程陌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
那样带着诅咒性的话语，却依旧没有激怒艾宁，他依旧低着头。
程陌那样的积聚在内心多年的怨恨，当再次面对艾宁的时候，竟也没有办法全部发泄出来。
程陌举起右手指着艾宁许久，颤抖的没有说出话来，脸色铁青，一旁的司机忙劝慰着：“您别生气，放松放松……”
艾宁也抬起头，看到程陌的样子，忙说着：“老程，你冷静，冷静……”
司机也轻抚着程陌的前胸，好一会儿，程陌这口气才呼出了口。
艾宁愧疚的说道：“老程，我知道，我不是人……也没有资格辩解什么，更不奢求你的原谅……”
程陌缓了好久后，有些虚弱，但语气依旧愤恨的说道：“你……毁了安心她们一家三口的一生……居然还可以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活得也很痛苦，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她……”艾宁有些痛苦的说着。
程陌没有理会艾宁悲痛的样子，站起身来，在司机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外走着。
与艾宁擦身而过的瞬间，程陌狠狠的说道：“你……会遭报应的。”
那话语狠绝极了，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直接插入了艾宁的心脏。
艾宁自己心里知道，这报应已然来到了……
程陌走出去几步后，听到身后艾宁颤抖的声音。
“谢谢你照顾伽伽……”
程陌听到了米伽的名字，忽然的转过身来，像是狼一样盯着艾宁说道：“你没资格叫伽伽的名字……也不要妄图让她认你……我得女儿我了解，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你的报应就开始了…所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艾宁听到了那样的话语后，有些寒冷，轻声呢喃着：“我想求得她的原谅……”
程陌笑了，笑得残忍极了，然后淡淡的说着：“她不会原谅你。”
说完那话以后，程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艾宁站在原地，怔了许久后，终究是在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墓碑前痛哭流涕。
程陌回到车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看出来父亲有些不对，程子嫣看了看司机，司机示意她不要问，程子嫣也只好作罢。
夜晚的“魅”人流攒动，霓虹闪烁。
秦维傲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那些摇曳着的人们，不一会儿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秦维傲说道。
门一开，米安然走了进来，淡淡的问道：“秦总您找我？”
秦维傲没有言语，依旧看着那跳舞的人们，若有所思的说道：“人啊，终究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生物……罂粟姐你看那些跳的越疯狂的人……越是烦恼越多的人……”
米安然听了那话语后，没有说话。
“罂粟姐为什么不去跳跳舞……也许可以让心中的烦恼减少……”秦维傲轻声的说道。
米安然眉头微皱，说道：“秦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维傲忽然转过头来，话锋一转，有些凛冽的说道：“免得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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