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失败
午饭送来之前，她们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放的是舞台上的直播，镜头正切到选手身上，给了场上的选手一个面部特写。
无论是从皮肤里渗出来的汗水，还是紧张的神态，在镜头的暴露下全都一览无余。
“我们刚刚，也是这样的吗？”二宫律子盯着电视机问大家。
“应该是。”坐在沙发上的高峰早苗，用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从半空浇进杯中，发出格外清晰的响声，仿佛要把四人的心事全都反映出来。
“要吗？”倒完自己这杯，她提着茶壶问二宫律子。
“我不用了。”
“渡边呢。”
“好啊，帮我倒一杯，谢谢！”
“内容不太好吗……”看着这两人，二宫律子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啊？”渡边麻衣停下手里的动作，朝星野爱看去，“小爱，现在还要去哪吗？”
“‘演技垃圾’、‘难看’、‘完全就是流水线的量产偶像嘛，亏我刚开始还稍微期待了一下’之类的。”
星野爱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超过分的都有！”
电视发出的声音像白噪音一样在房间传开。
“这群家伙，”一旁的渡边麻衣生气道，“说什么小町不行，我看他们根本就是自己没有眼光！”
“嗯。”星野爱朝她点头，“不过……”
她其实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但听完高峰早苗的话，她又没了打开手机自己看一遍的勇气。
星野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町也在上面。”
空旷的长廊里回荡着她清脆的脚步声。
“笨蛋律子！说什么啊！”渡边麻衣起身要捉弄她。
“推特？”二宫律子望向她。
跑过拐角的时候，星野爱差点和一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撞上。
渡边麻衣很不满的样子：“气死我啦，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偶像！随便一句话就想否定我们那么久的努力，实在太坏了！”
没过多久，选手表演结束，主持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没有一个人在听。
莫名沉默的房间里，渡边麻衣忽然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道：“不好了，推特！”
“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宫律子说，“我是说我自己……啊哈哈，别抓我痒了！对不起，对不起！！”
星野爱没说话，大概是默认的意思。
高峰早苗点头，倒完又看着星野爱，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喝茶。
闻言，二宫律子不确定地说：“会不会，其实他们说的也有点道理……”
“很快回来。”星野爱拉开门出去。
高峰早苗想到什么似的放下茶杯，手搭在沙发上，她叹口气，接下去说：“看来，内容不太好吧。”
“不好意思，”星野爱拿着手机说，“我出去一下。”
就算穿的不是高跟鞋，在这硬质的瓷砖地板上，几厘米的短靴的鞋跟也足够踩得噔噔响了。
二宫律子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高峰早苗则把目光转回电视，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
“现在的热搜……”
渡边麻衣喝了口茶，歪在沙发上，她没看电视，只是双手捧着手机，聚精会神地操控屏幕。
“不过？”
“真，真的？”二宫律子的音调都变了，语气中透露的满是期待。
社长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到房间的角落里接通。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摇晃在空漠里的裙摆，像是宁静的傍晚才能遇见的绯红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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