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从初冬漫步而来的春色
“登山？”牧村拓说。
转头看去时，星野爱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羊绒围巾搭着大腿。
清晨的阳光溜进屋子，光线延绵在她的侧脸，旋即拉出好看的虚影，消失在未沾染多少灰尘的地板之上。
金色的光柱旋转着近乎透明的颗粒，旭日东升时，少女连指尖都泛着神秘的色彩。
“可以吗？”
“没问题。”
“太好了！”星野爱笑着把围巾举过头顶，做出振臂高呼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少女，牧村拓总会产生亲切的好感——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牧村拓想，那是一种完完全全属于春天的笑容了。
“信你，”她换上迷人的笑容，“回头也借我看看吧！”
他回头望去，看见上身黑色棉袄，下身深蓝牛仔裤，脚踩一双棕褐色长筒靴的星野爱站在淡黄色的灯光之下。
牧村拓对此表示赞叹：“了不起。”
刚走两步，星野爱拽住他的衣角。
对母亲更好些——后来划掉。改成：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
了不起的计划，即使在独自生活的今天，牧村拓也从来没懈怠过半次。
“听你的，听你的。”
永远努力，永远礼貌
长远：
牧村拓点头：“当然可以。这本书，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去翻上几遍，如果行得通的话，让那些家伙全文背诵最好。”
星野爱做出决定：“那就左边好了！”
此刻正将头发拨到后面，露出那令人着迷的白皙耳朵。
牧村拓将《了不起的盖茨比》收进包里，星野爱则摘下围巾，对他说换套衣服再出去好了。
是星野爱让他觉得春天快来了。
除此之外，饭后甜点也免费提供。
每每翻开书页，牧村拓总要再三阅读它的开篇，并且次次心怀澎湃。
两人吃罢旅馆免费提供的鳗鱼盖浇饭、金枪鱼寿司，都没要上一瓶威士忌或是日本清酒，只是喝了两杯温热的开水。
“礼貌，诚实，”牧村拓叹气说，“我到底还有多少优点。”
牧村拓点头，星野爱围好围巾、对着空气呼出口气，两人踩着积雪一起出了门。
走到门外，世界一片苍茫。
“很深奥的书呢。”
“牧村君，走吧！”
山的轮廓，太阳的形状，树叶的低语，风的高呼。
“不想偷看？”
“嗯嗯，”星野爱古灵精怪地笑笑，“难道你还想再看会儿？”
“听我的。”
“哦！”
一直到中午之前，牧村拓继续看书，看《了不起的盖茨比》，把英语翻译过来。
“那我走右边，”牧村拓说，“到时候在山顶汇合。”
每天：
“谢谢。”牧村拓走出去，门关上，他的声音从走廊传进来，“在门口等你。”
“的确是呢。”
“我可是星野爱！”星野爱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走啦。”
不知什么时候，围着围巾的星野爱跪坐到他身边，指尖触摸红唇，眼睛朝书页张望。
直到到了牧村拓身前，她止住脚步，手在身后交叠，脑袋倾斜一个可爱的角度，脸上挂着纯净的、毫无瑕疵的微笑：
一路上，微风和煦，阳光温暖。
“很帅！”
“为什么啊。”星野爱一脸失望。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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