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电车驶过
悠扬的车鸣传来，信号灯发出不止三下的咚咚声，树叶迎风而舞，鸟叫清澈透亮。
所有的动静好像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仿佛一切声音的尽头在梦里。
樱花在两人视线的交汇处徐徐下落，速度十分缓慢，如同要停在空气里，花落时带着细微的声音。
“牧……村？”星野爱从上方投来视线。
风将她的头发吹至嘴边，刘海快要挡住她的视线，就像他们第一次见到那样。这次星野爱用手撩起头发。
牧村拓用一种很遥远的眼神与她对视着，他想说星野爱，把这个忘不掉的名字说出来，但最后却变成另外的话。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星野爱面向他，背着手，她笑了，仿佛身后藏了一朵八十克的向日葵。
那副笑容真是久违了，牧村拓想。
记忆里，过去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让人觉得心动又真切的经历，但牧村拓险些要忘了。
“还是喜欢东京多一点。”
九点不到，他们走进一家人流量不大的咖啡馆。
说完她掏出手机，激活屏幕，牧村拓注视着她，发现她手里的手机不是旅游时的那台，不仅仅是手机壳换了，手机牌子也不一样。
“没这回事。”
牧村拓看着她的笑，又被她闪烁着的双眸吸引了视线。
“还没有，不过可以有。”
“你说的话也太难懂了！”
“讨厌我？”
“你呢？”星野爱问他。
“之前啊……”星野爱打断他，“之前相处得很开心呢！轻井泽也好，越后汤泽也是，啊，真想一直玩下去。”
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电车轨道的信号灯前停下。
原本牧村拓是要去星巴克的，但遇到星野爱之后，好像去哪都无所谓了，星野爱也用一种理所应当的步伐和他不紧不慢地走着。
“非常想听。”
“照片？”
“可能吧。”牧村拓回望她说，“对了，之前拍的那张照片……”
八点多的时候，两人沿着居民楼漫步。
“没什么事，”星野爱回答，“天气好的时候，每天都像这样到处乱走，下雨就撑伞走！”
“大。”
“这算什么啊？”她笑笑。
“别什么都当秘密啊。”牧村拓回以微笑说，星野爱没说话。
她犹豫一下：“也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
他们各自喝了口咖啡，清晨的太阳光斜射进来，桌面光溜溜的。
“说起来，”星野爱忽然想到似的开口说，“上次离开的太匆忙，忘记要你联系方式了，在车上我还一直犯愁呢，喂，牧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不过这次遇到你了。”她停下来说。
“还好啦。”
“之前……”他说。
“在轻井泽用拍贴机拍的那张，”他将照片从包里翻出来，一共两张，全摆上桌面，“我打印了一份，这样你也能留着了。”
两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穿过铁道，路过公园，看见公园里有十个不专业的棒球手打业余棒球赛。
“不大吧。”
“这个不算。”
“回来之后干嘛了？”走过一个停车牌时，牧村拓问她。
“原本是那个打算。”牧村拓一直走在她身边。
“可以的，抱歉。”牧村拓回过神，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谢谢！”星野爱说。
“这也喜欢？”她像是被吓到似的觑了牧村拓一眼，牧村拓不置可否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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