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所有的一切，请记得真切
一觉醒来，牧村拓借着微弱的晨曦出门锻炼。
他在十分平缓的桦木林小路上跑了数个来回，到天亮之前恰好够五公里。
回到旅馆的时候，星野爱似乎早就洗好头发，正用免费提供的松下吹风机对着发梢放出热风。
“又去锻炼了？”呼呼声中，星野爱看着自己的头发随口问了一句。
“是。”
“每天跑不累嘛？”
“累是累，”牧村拓说，“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坚持的感觉。”
“真厉害。”
“像你一样了不起。”
“我知道。”
山像山一样，水也还像水一样，风依旧是那阵风，从黎明吹到黄昏，吹到深夜，唯独少女站在诗里。
星野爱笑了下，这时候头发差不多吹干了。
“也是，”星野爱迈着步子，望向蓝天，好像在研究云朵到地面间的距离似的，思索了很久才又呢喃一句，“夏天吗？”
如歌剧院一般华丽恢宏的奥特莱斯逐渐淡出视野，他们绕过蜿蜒的河水，走在布满小纸片似的白花的草地上面。
“怎么样？”从更衣室出来，换上了一件米黄色卡通海豚图案短袖的星野爱询问牧村拓的看法。
“你要说不知道。”
牧村拓想了想：“礼貌是另一回事。”
两人坐在店外，点了两杯热咖啡和一大块鸡蛋三明治，一边看着过往的行人，一边感受绵薄的微风，把鸡蛋三明治分着吃。
“嗯嗯，帅气的大哥哥，就给你的女朋友买一朵，买一朵，送一朵～”那小孩说道。
牧村拓倒没那么兴致盎然的样子，只是普通的拿着，普通地往前走，时不时看一眼手里的花，觉得那无论如何也不止八十克的重量。
“说起来，你也叫爱。”
“好好。”
“我就是知道。”
“是吧。”星野爱微微点头。
他们走出草地，从那片饱含回忆的场景离开。
“那就夏天再来好了。”牧村拓走在她身边。
“什么？”星野爱没听清，只好回头看着他。
站在这片草地上，牧村拓望着眼前的一切，发觉景物和人都是如此真切，如此和谐。
风从河边跑了过来，草地如海浪般翻涌着，雪一样的花飘了满天，从星野爱的纯白色长裙边拂过，一下就飞走了。
“没什么。”牧村拓喊上她，“走吧。”
那里似乎什么都有卖，吃的有披萨、酪梨起司汉堡、动物拉花的美式咖啡、沾了咸辣酱的鳗鱼寿司。
伴随着那个转身，星野爱头发扬起，向日葵被她藏在身体后面，她迷人地漾着笑：“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
于是他们付钱买了一朵向日葵，那个小孩递给他们两朵，两人各拿一支。
“你不是嫌拿着麻烦吗？”牧村拓笑说。
午饭之前，他们从连接新旧轻井泽的银座街出发，去了奥特莱斯。
星野爱拿着向日葵追上去。
牧村拓用眼神告诉她根本没说清。
她笑容变得得意，歪着头，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上面有阳光在游走。
他们离开优衣库，最后还是没买下任何一件试过的衣服。
到了中午，他们在街边吃了可丽饼，吃了冷面，后来又去蔬果店买了水果番茄。
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跑过来向他们卖花，玫瑰、康乃馨、郁金香、满天星、勿忘我，还有其他的花束，总之每一朵花都很漂亮。
“哦！”
穿的用的则更多，古驰，耐克，阿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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