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依依悄声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他轻轻一笑,微微偏过头去,余光看了看那坐在身后一桌的黄衣人,见他目光始终钉在自己两人身上,心中咯噔一声。
黑衣青年眼神渐渐疑惑,这两人囊虽然都甚是出众,但是举止间并不如何亲密,不似兄妹。
黑衣青年放下酒杯,向着燕天明问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在下可否得知兄台高姓大名?”
“既然相逢即是缘,又何必知道名字,萍水相交便是。”燕天明淡淡一笑。
黑衣青年一愣,继而朗声一笑,道:“没想到兄台竟是个妙人,倒是我庸俗了。”
“世间何人不是俗人,何来庸俗一说。”
“哈哈哈,兄台倒是妙语连珠。”
一旁的柳依依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疑惑,不知所云。
燕天明轻笑摇头,道:“我与舍妹自锦州而来,没想到过州关时遇到一些劫道的,幸好我通晓些庄稼把式,打人不行,吓唬人还是可以的,这才一路有惊无险。”
“兄台自谦了,”黑衣青年呵呵一笑,目光一闪,道:“我看阁下身体健硕,天庭饱满,神完气足,气血旺盛,想必会的不止是点‘庄稼把式’。”
“呵呵,我只是胡乱练练,打熬气力罢了,倒是兄台渊渟岳峙八不动,倒像是武道高手。”燕天明眉毛一挑。
“我也只是通晓些‘庄稼把式’罢了。”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不再互相试探,燕天明松开握住腰间刀的手,黑衣青年的手离桌上古剑远了一点。
柳依依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两人笑些什么。
“兄台,”黑衣青年看了看窗外,抓起古剑,起身背上行囊,笑道:“希望后会有期。”
“我倒希望是无期。”
“哈哈哈,兄台果然妙人也。”黑衣青年大笑几声,负剑离去。
柳依依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浆糊,茫然看了看黑衣青年的背影,呆呆问道:“你们刚才笑什么呢,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讲了个笑话而已。”燕天明对着柳依依一笑,始终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浑然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适才与那黑衣青年说话的时候,始终有若有若无的杀气环绕在燕天明身周,燕天明看似轻松,实则心中紧张万分,时刻警惕着那黑衣青年。那股杀气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只有真正杀了许多人后,自然而然凝聚,几乎成实质的杀气,开始修习【六气修身诀】的燕天明对这种气势最是敏感不过。
黄衣人又看了燕天明一眼,呵呵一笑,随手在身上擦了擦满手的油腻,扬声笑道:“兄台,适才听你讲话,倒真是对我脾胃,不知可否赏脸过来一叙。”
燕天明目光连闪,道:“既是者相邀,小子怎敢不从。”说罢眼神示意柳依依不要动,自己起身坐到了黄衣人那一桌去了。
黄衣人上下打量燕天明,也不说话。
燕天明却是轻轻一笑,开口说道:“以前燕狂说过,乾国谍子狡如狐,在洛州各有身份,只是高低不同圈子不同罢了,潜伏几十年,若非主动暴露,无人能发现,比洛州谍子强的多。”
黄衣人点点头,夹了一口菜,道:“是有这个说法。”
“乾国谍子又分为三房,‘灯下影’,‘无翅蜂’,‘笑金刚’,各自专擅潜伏、刺探、刺杀,是也不是?”
黄衣人放下筷子,笑道:“的确如此。”
“兄台自我们两人进门便一直观察我们,也不知看出什么来没有。”燕天明神色平静,语气淡然。
“倒是看出了些眉目。”黄衣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是吗,”燕天明眼帘低垂,手指在腰间刀刀柄上缓缓摩挲,淡淡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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