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时辰前。>
与陆霜霜和唐蕴分开后的白瑾,只身进了书舍,在书舍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李先生的踪影。>
书舍旁有一处茶室,里面有三三两两的读书人正奋笔疾书,白瑾不便前去打扰,便寻了一处清净在书舍里看起了书来,索性闲着也是闲着。>
看了约摸半炷香,听到书舍外传来阵阵鸟叫,唧唧喳喳个不停。>
白瑾放下书出去查看,便见凉亭处李先生手中提着一个鸟笼正在逗鸟。>
那鸟被吓得上蹿下跳,白瑾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逗鸟的,合着不怕将它累死。>
白瑾上前恭敬一揖,“学生拜见师傅。”>
李老闻言吓了一跳,提着鸟笼就连退了三步,惶恐道:“你可别乱拜师,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傅了?”>
白瑾道:“未行拜师礼是白瑾的不是,还请师傅移步内堂,学生向师傅敬茶。”>
“呸呸呸。”>
李老不乐意道:“谁要收你做徒弟了?我说了吗?说了吗?”>
“师傅赠与学生治水之术,学生自然应该尊称一声师傅的。”>
李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合着自己送了一本书而已,还能当作授业不成?>
“我可不是你师傅,你可别瞎喊!”>
白瑾闻言也不气馁,“那学生一定会更努力一些,争取早日得到师傅的认可。”>
李老瞪着白瑾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纳闷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书看傻了?我就是一卖书的,你拜我为师做什么?学习怎么卖书吗?”>
白瑾浅浅一笑,早已经看破了他的装模作样,恭敬道:“先前不知师傅是李炎前辈,学生失礼之处还望师傅见谅莫怪。”>
白瑾一口一个师傅,也不管李炎是何态度,反正就是起了死心要认他为师了。>
李炎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白瑾这么个乡野小子识破。>
“你是怎么知道老夫是李炎的?”>
“师傅赠与学生的那本笔录作者便是李炎,加之师傅说过自己姓李。”>
李炎不屑道:“就凭我姓李?你这回答未免过于牵强。”>
见瞒不过李炎,白瑾只得如实相告:“学生有幸年幼时曾见过师傅笔墨,与笔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学生这才敢确认师傅的身份。”>
李炎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自己是在字迹上漏了底,想到自己曾经的笔墨,李炎只当是白瑾见过他曾经在蜀州任教时留下的书卷,并未多想。>
李炎此人,一生大起大落,人生经历可谓画本子一般精彩。>
十七岁中举,二十岁高中状元,受皇帝亲封,留得京中重用。>
随后苦心专研治水之术,希望用已之力解决南方水患之苦,与北方干旱之难。因其宏伟报复,才学渊源,深受皇帝赏识。>
然而随着李炎治水之术的推进,损害到朝中一些官员的利益往来,李炎被迫受阻,更被人暗中陷害贪污受贿。>
皇帝为此勃然大怒,深感自己被李炎欺骗,虽念其博学多才,仍将他罢官驱逐。>
流落至蜀州的李炎虽郁郁不得志,但仍心系天下苍生,发现在官场之路上行不通后,又改为教书育人,在蜀州书院里当起了教书先生。>
在书院任教期间,李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学术专研,花费数年时间走访实地调研,先后著出《江南水利疏通实记》等数本有关治水的笔录。>
真正让李炎灰心丧气的并不是朝中大臣的阻拦,而且自己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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