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稻穗,不,应该说是光秃秃的禾秆。>
那谷子呢?她连忙把头伸过去看那个木桶,原来谷子全部都去了那个木桶里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一粒米饭到嘴里之前,还要经过这么多工序。>
她以为收割稻谷已经够繁琐了,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谷子该怎么从禾秆上脱落下来,是用什么方法还是用什么工具,她没有想过......>
现在看到了,她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
说什么她都得试试。>
她连忙用手去抓了一把稻穗,也学着杨群那样去摔打。>
杨志正准备拦着都拦不及,就已经听到了李惜一声叫,紧接着她手上的稻穗被松开掉在田地上。>
他连忙伸手去抓李惜的手摊开来看,果然,上面是一道道血痕。>
再看李惜,她眼里的泪都在那里打转,只是这么多人在,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杨志心痛地说道:“叫你都来不及,你怎么一上手就去砸呢?你看看你的手?”>
李惜嘟嘟嘴,说道:“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你又不早说。”>
“我说了,来得及吗?”>
两人完全不顾旁边站着的杨群。>
曾嫂子则第一时间已经走开了,她是过来人,能不知道?>
所以她赶紧去旁边禾秆堆边找李惜之前歇息时脱下来的手套。>
她捡起来向李惜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到杨志一边给李惜用田埂边的水流洗手,一边说道:“你手套呢?你看你,本来割了一下午的禾,这手就够花的了,现在还空手夺白刃......”>
李惜听他说得夸张,嘿嘿地笑了出来。>
杨志瞪了她一眼:“还笑。我看你的手是不用要了?你手套怎么不戴上?”>
曾嫂子看着情形,心里有点酸酸的。要是老曾还在,她根本连田都不用下呢。>
人家小年轻来这田里劳作,只当是耍,根本一点都不觉累。>
要是老曾也在,她也可以把下田当郊游啊。>
她心里不好受,就把手套递给杨群,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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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去给李惜,她自己倒是搬稻穗去了。>
搬来之后,自己一个劲地在那摔打。>
能咋样?>
老曾又不能复活。人家杨志一家人能来帮忙,已经了不起了。>
自己也得争气啊,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杨群一脸懵懂,不知道这空气中的暗流到底是咋回事。>
她只知道她的惜姐的手疼,她要赶紧给她手套。>
本来她想找来着,但是见到曾嫂子找到了,才没动。>
现在曾嫂子让她把手套拿过去,她连忙连蹦带跳的就过去了,丝毫没留意到自己打破了这傍晚里那氤氲在夕阳余辉中的气氛。>
直到她把手套伸到杨志鼻子尖,他和李惜两人才好像如梦初醒一样。>
李惜有点尴尬,连忙把手从杨志的手中抽出来,然后明知故问地对杨群问道:“戴了这手套,就没事了吗?”>
“呃,那哪能?你这已经被稻穗割伤的,就割伤了。这手套只能防止你再割伤。”>
李惜听了,刚要把手套戴上,杨志一把夺过来,扔给杨群,说道:“臭丫头,你不是一直嚷嚷你的手套坏了吗?把这换上。”>
杨群刚要说:“没......没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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