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福临门酒楼。>
雅间房门被推开,带着斗笠,穿着布衣,背上背着一大捆干柴的男人,走入进来。>
他身量高大,体格健壮。>
本不算小的雅间,在他步入之后,立刻显得逼仄起来。>
青玉莲花香炉内点着不知名的香料。>
丝丝缕缕的幽香弥漫整个房间。>
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裙,梳着灵蛇髻的女子,正坐在靠窗小塌上剥着葡萄。>
“你来啦?”她透过细密的珍珠帘朝外看去。>
男人把柴火丢到地上,皱着眉头,神色不悦。>
“我不是说过,若是无事,不要碰面么?”>
那人说着话,拧眉把珠帘拨开。>
力道很大,珍珠相撞,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窗外的日光落在他身上,能看出这人两条浓密的剑眉已有些发白。>
脸上也有了岁月的沟壑。>
但他体格健硕,即便裹在普通的布衣之下,也能看出肌肉遒劲,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因而整个人并不显得苍老。>
比起单薄青涩的少年人,更有一种别样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坐在小塌上的女子,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怒火。>
笑吟吟把刚剥好的葡萄递过来。>
“很热吧?先吃点,消消暑。”>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手里的碟子,也不用银叉,用手抓着,送到嘴里。>
葡萄是预先冰过的。>
被悉心剥了皮,去了籽,甜丝丝的,又不会觉得腻。>
吃到肚子里非常熨帖。>
就像对面这女子给人的感觉一样。>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女子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粗鲁的吃相。>
见他吃完了,她拿出帕子来,亲自给他擦嘴,又捉住他的手来擦。>
“你呀,小孩子一样。”>
葱白似的手指,顺势在男人额间点了一下。>
烈日下的酷热奔波,突然被叫来此处的不悦,通通消失无踪。>
男人拽着她的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
女子腰肢纤细,柔弱无骨,嗔怪地瞟了他一眼。>
眼神甜丝丝的,就跟那冰沁过的葡萄一样,让人心中熨帖。>
“我有正事找你。”>
她摸了摸他的脸,腰肢扭了扭,灵蛇似的从他怀里逃了出去。>
“昨夜,我在城外的别院,被贼人闯入了。”女子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男人不以为意。>
“可丢了什么东西?我早说过,你若喜欢,把东西都搬进宫里不就好了么?弄什么别院?”>
你懂个屁。>
宫里是她的宫里么?还不是被姓萧的贱人,和摄政王牢牢把持着?>
有些不好被人知道的东西,如何能放进宫里?>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辩驳。>
女子缓声道:“库房被烧了一间。说是管事与外人串通,偷东西的时候被巡逻侍卫发觉了。”>
男人:“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女子愁眉深锁,欲言又止。>
“其它的倒也罢了。但那库房里养着几条小金蛇。”>
“你是知道的。两个月前,楚霄越对你不敬,我气不过,有心要给他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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