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妾身无礼。”>
她微微一笑,水汪汪的杏眸中掠过一抹狡黠,微勾的眼角,当真有股说不出的妩媚。安生突然发觉:她只有在人后才会显露出这一面,在众人面前端庄高贵的门主,其实有着少女般淘气的眼勾,只是青色尽去,酿以岁月风霜、江湖历练,淬成了甜熟馥郁的醉人韵致。>
“安大人的身世,尚有许多不明处,要说没有一丁半点的龙族血脉,稍显武断。大人知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么?”>
安生面露难色,随机明白过来:“她派人调查过我的来历。”欲言又止,摇头低道:“总之我出身平凡,总是不会错的。我不是什么龙族之后。”>
蒲静芙淡淡一笑,目光转锐。>
“既然如此,或与大人打开森罗万象的法子有关?”她怡然笑道:“妾身研究过盒子上的图样,虽不明所以,但似是一门秘语或心法口诀。大人可能在不知不觉中练了一门武功,早已成真龙之躯……”忽然闭口,妙目凝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十分古怪。>
安生的思虑与她同样飞快,严肃接口:“倘若如此,我已纳了化龙珠,怎还没变成一条神龙破空飞去?”说着低头检查双掌,又瞧瞧身后,大摇其头:“没长爪子没长鳞,屁股也没有尾巴。惨了,我真的不是龙。”>
蒲静芙被逗得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最后索性扶腰掩口,放怀大笑。>
安生绷紧的精神略一放松,也笑得直打跌;勉强定了定神,正色道:“宗主,打开盒子的方法,我也不知。如果不然,我现下该要摆着尾巴飞上天去。”>
蒲静芙雪颜酡红,屈指轻抹眼角,弯着腰轻揉小腹,又娇又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未开口,又嗤的一声低头抖肩,笑得花枝乱颤。>
安生叹息:“门主,我说笑话不顶在行,也难为你这么捧场。”>
蒲静芙好不容易收了笑声,手按腰腹,摇头道:“我十几年没这么笑了,原来笑起来是会要人命的。安大人,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两人相视而笑。>
“关于这枚化龙珠,门主有何打算?”>
“请安大人给妾身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我们在此处相见。当然是一……一个人来。”>
她说这话时俏脸微红,旋又恢复:“倘若珠并未融入大人体内,珠是珠、人是人,那便容易的多。妾身有位相熟的医道大国手,眼下正于本门处做客,以其神技,自体内取珠不伤人命应非难事。”>
安生几次听她提起此人,忽然福至心灵,不觉一凛:“莫非是“血手丹心”裘千仞?”>
“安大人好见识!”>
蒲静芙赞道:“妾身特请裘大夫前来,为贵友换接双手筋脉,目前所需的药材、场所都已准备停当,这几日之内便要动手。裘大夫乃当世无双的外科圣手,有他亲自操刀,贵友双手复原指日可待,大人勿忧。”>
……>
“裘千仞在敬事府?”>
鱼诗兰圆睁杏眼,不由得叫了出来。>
“不止。”>
安生两手一摊:“昨儿俺们陪将军夫人逛鬼子镇时,裘大夫已至驿馆,给那厮诊治。我们在大厅的那会儿,说不定裘大夫就在后院厢房之中。”>
鱼诗兰扼腕到:“可恨!千载难逢的良机,骚狐狸怎不趁机弄死他!”>
嘴上虽这么说,却非是咬牙切齿,反倒低首蹙眉、久久不语,看似凝然多过懊恼;不是真恨蒲静芙办事不利,而是心之必有不可乘势的困难,正在苦苦思索其中关键。>
安生心想:“馨儿虽与门主不睦,要说到彼此相知之深、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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