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你们胡说，你们在胡说。”
陈氏原本以为云泰能制住蓉娘，不让她乱说话，下人们没有云泰的吩咐也不敢出堂作证。
外面那些人虽然知道她和刘掌柜偷情，但没有亲耳听到他们说姜拂是他们害死的，还想害蓉娘，人证物证都没有，谁也治不了她的罪，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成想这个蓉娘居然不受控制，当庭戳穿了她的谎言。
“我知道了。”
“我终于知道了。”
难怪蓉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笼络云泰的心，还给云泰生了一个儿子，难怪云锦一直盯着她，从未对蓉娘出手过。
之前她还以为是蓉娘收买了云锦，现在想来，她们应该是一起的，或者说，蓉娘只是云锦对付自己的一枚棋子。
蓉娘知道这些吗？
肯定知道。
那她为何甘愿成为云锦手中的棋子？
当然是因为云锦有权有势，不在乎云家的东西，等除掉自己以后，云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借着云锦的关系，她就可以在长安城如鱼得水了，不比为奴为婢强。
这个小丫头的城府也太深了吧。
输给她不冤。
只是，她的馨儿可能要被她连累了。
想到这里，陈氏的眼神就黯淡了许多。
“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姜拂是我派人杀的，我也打算对蓉娘和她的孩子动手，只可惜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人发现了。”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
虽然不知道陈氏为何放弃挣扎了，但这对石宇来说是一件好事，他自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氏已经供认不讳，老刘，你是否认罪？”
“大人明鉴，这一切都是陈氏指使我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并非始作俑者。”
“我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啊，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陈氏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时辰之前还说她是心肝宝贝的男人居然会将杀人的责任推到她头上。
她先是一愣，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大，她眼角的泪水也越来越多了。
“我自以为眼光很好，却不曾想遇到的两个男人最后都抛弃了我，一个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了，另一个甚至想让我死。”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突然愤而起身，一头撞到柱子上，鲜血肆意横流，眼珠凸出，直勾勾地看着刘掌柜，似乎在控诉他的薄情狠心。
刘掌柜被吓了一大跳，眼皮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石宇见状，脑袋瓜子又嗡嗡乱响。
两个案犯，一个堂前撞柱自尽，一个被血腥场面吓晕了，案子还怎么审理？
他试探地将目光落到云锦身上，云锦领会到他的意思了，开口说道。
“既然刘掌柜晕过去了，那就将他关进大牢里，等他醒了以后再继续审问。”
“至于陈氏嘛，她现在还是父亲的妻子，尸身自然应该由父亲领回去安葬。”
“我不！”
云泰起身瞪了云锦一眼，抱拳恭敬说道。
“石大人，不知我能否借一套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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