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剁掉齐斌左手的小拇指，转身抱拳恭敬地问道。
“东家，夫人，接下来要如何做？”
“找个盒子，把这根手指装进去，送到永明侯府，让他们在三天之内筹集四千万两，迟一天，我就多砍齐斌一根手指，孰轻孰重，他们自会掂量。”
打手看了一眼北辰尧，见北辰尧没有反对，就按照云锦的意思去办了。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陈老六瑟瑟发抖，嘴里的布条一取出来就喊饶命。
“别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想知道的，没有半句隐瞒，我保证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
“真的？”
“我姜瑶一向说一不二，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陈老六：……
“夫人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大笔银子，还在东郊买了一个院子，所以，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要是说，我是从采买的钱里面抠出来的，你会信吗？”
云锦拔出匕首，用指尖试了一下刀刃。
“你说呢？”
陈老六瞬间就放弃了那些很快就会戳破的谎话，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其实，这些银子是我们东家给我的。”
“好端端的，你们东家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多银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匕首的寒光不停地在眼前闪烁，陈老六都快被吓哭了。
“夫人啊，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没去问问吗？”
“我连我们东家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去问啊？”
“不对，你在撒谎！”
云锦眉心一拧，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刚刚说这笔银子是你们东家送给你的，现在又说你连你们东家的面都没有见过，那么请问，你们东家是怎么给你银子的？”
“烧给你的，还是在梦里给你的？”
“他是让掌柜的给我的。”
“哪个掌柜的？”
“刘掌柜。”
“胡说！”
云锦大袖一挥，他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芬芳楼的掌柜的明明姓张，什么时候改姓刘了？”
陈老六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
“张掌柜是明面上的掌柜，刘掌柜是东家派来盯着大家伙的掌柜，只有他才能见到东家，也是他带着东家的命令来找我的。”
“你们要是想知道更多，就去找刘掌柜，不要为难我一个做采买的人啊！”
他真的是太冤枉了！
云锦往后靠了靠，眉心又紧了一些。
这么说，是她找错了方向，关键不在陈老六，而在那个刘掌柜身上。
等等，这个刘掌柜该不会是……
“夫人说的没错，这个刘掌柜就是原先芬芳楼的掌柜的。”
“东家从堂姐手里买了芬芳楼，驱散了大部分人，就只剩下我和刘掌柜了，只不过我在明面，刘掌柜在暗处，没人知道他还在，包括现在的掌柜的。”
堂姐？
“你是说，原来芬芳楼的东家，户部侍郎的继室陈氏是你的堂姐。”
“对啊，不然我也不可能负责采买这件事情，这里面可有不少油水，与其让别人赚了这笔钱，还不如让我赚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肥你个大头鬼啊！
陈老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变成替罪羊了？
阿芙蓉的事情一旦被曝光，你就是第一个被砍头的。
就连你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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