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都这样了你咋不送医院呐!”>
张丙志大气没喘匀,摆手急道:“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呐,本来都定好了提前七天去县医院,可太突然了,只能找您老来试试了。”>
还有一点他没说,但是天已经黑透了,又刚下过雨,乡道难走,真要是套了车赶夜路,非得后半夜到医院不可,那可什么都晚了。>
“也确实不好挪动了,开了三指了已经,只能在这生了。”>
老太太看上去也是个痛快人,当下点点头,也不矫情,立刻吩咐张丙志去起锅烧水,又喊中年妇女帮忙给罗婶脱衣服,然后瞟了我一眼。>
产房不适宜有外男在场。>
我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红着脸出去了。>
西屋的门随后关上了,只能隐隐听到罗婶高一声低一声的尖叫,我吐出一口浊气,想了想,直接去了东屋。>
我打算盘问盘问双胞胎。>
东屋一般都作为屋主的起居室,因此布置上要比西屋精细,我进门时候双胞胎正在炕上心不在焉地歘嘎拉哈,这玩意一般用羊或者猪的膝盖骨风干做成,属于满族流传下来的小玩具。>
俩小子见了我立刻停下,眨巴着黑眼珠围了上来。>
“小包哥,我妈咋啦是?”大宝听见罗婶的叫声,一脸担忧地问。>
“西屋炕上都是尿,可埋汰了,我妈咋还在那屋躺着?”二宝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你俩不记得刚才发生啥了?”我摸摸他俩的脑袋,惊讶地问:“那你俩是怎么进的西屋还记得不?”>
大宝挠挠后脑勺,和二宝对视一眼,才不确定地道:“不太记得,我俩在房后玩儿来着,好像看见柴火垛里有个人……后头的就不知道了。”>
“是狗,特别大的狗!”二宝双手夸张地比划着,信誓旦旦地抢着喊:“落水狗,身上湿乎乎的,我瞅见它眼睛了都!”>
“是人!”大宝不服。>
双胞胎争执不休,我却心底一寒。>
都说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么说,是屋后有鬼?>
可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外头忽然爆发一声惨叫,瞬间终止了双胞胎的争吵,我正要去看,就听到西屋门“咣当”一声撞开,那中年妇女惊惶的声音随即响起:>
“不好啦!丙志你快来看,素娟这是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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