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挑眉，把手机离远了一些，淡淡地说道：“傅斯年，你老婆在客厅睡了。你如果想听听她的声音，我马上站在她旁边打电话。”
沈清棠熟睡后，江清晏睁开眼，温柔地望着她的面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屋内。
“好嘞。”
江清晏轻轻合上阳台的玻璃门，才敢接通电话。
“我不想醒，都被你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沈清棠躲开，冷下脸下逐客令：“你要是再这样动手动脚，你就出去。”
行！
他真是好样的！
江清晏悠然地笑起来，这么多年了，总算在傅斯年这里扳回一局。
傅斯年愤怒起来：“我在国内给你当牛做马，你却在国外甜甜蜜蜜地过小日子？甚至还吃我老婆的，用我老婆的，住我老婆的？！！”
“傅——斯——年！你在说什么！”
她隐约察觉动静，又闻见淡淡的薄荷味沐浴露，慢吞吞地睁开眼。
“什么时候？”
江清晏乖巧地低下头：“我走。”
言外之意，顾南乔皮糙肉厚分外安全。
江清晏双眼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沉浸在忧伤的氛围中。
沈清棠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软软的，还是不理他。
沈清棠没得到回应，气势汹汹地望过去。
“上个月，我打电话给你。那时候你好像很生气……”
沈清棠握紧了拳头，气鼓鼓地说道：“抱歉，我之前骗了你。”
江清晏顾不得追究她先前的行为，连忙抱起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我累。”
“你洗完了？”
江清晏出来的时候, 沈清棠已经侧躺在床，呼吸慢慢平稳。
他要当爸爸了吗？
“棠棠，你怀孕了？”
江清晏拒绝了他：“棠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沈清棠张了张嘴，突然发觉那些理由在此刻说出来，都显得那样矫情。
“不一样的，”江清晏笑得风轻云淡，“棠棠性子柔弱，容易受欺负。”
“我没生气啊。”
他知道傅斯年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但身为超模的顾南乔却无论如何都不乐意被孩子捆绑。
沈清棠话刚出口，就后悔得差点咬断舌头。
江清棠看向她，缓缓说道：“你还好吗？”
这时候她却满腹怒火，质问道：“你为什么欺负我？”
江清晏掀起眼皮，声线依旧那么华丽悠长。
“很好喝，谢谢你。”
“太晚了，”沈清棠望向窗外，顺手拉下窗帘，“我累了, 先休息吧。你不累吗？”
人老珠黄这个词语是能这样用的吗？
他走出客厅，瞟了眼正在沙发处睡得东倒西歪的，傅斯年的女人。
江清晏破产，他一定会流落街头。
沈清棠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傅斯年郑重地提问：“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回答。”
傅斯年：“……”
就像兔子张开嘴咆哮狮子以后，那种久久无法消失的害怕。
沈清棠有种逛青楼，突然见到从前的世家闺秀死对头沦为青楼花魁的错觉，真是无言以对。
要不是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就压住她肚子了！
“啊，乔乔。你醒了？”
巨大的烟花在江清晏脑海里绽放，这个突然的惊喜打得他有些发懵。
江清晏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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