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纯粹,那么无所畏惧,就像一个更好的沈清棠。
谢云朗对江清晏的嫉妒,这么多年都没消散过,但另外一位当事人却从不放在心上。
顾南乔被她坦然的态度,噎得有些说不出话。
这样真正费心费力的付出,立刻刺痛了沈清棠的眼。
行事不端的人是沈清棠,她为什么要心虚?
这笔钱不能张口问江清晏去要,最主要的是她开不了口。
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是沈明月。
沈清棠接过支票,认真地放好,淡淡地应道:“说得不错,我答应。”
谢云朗从皮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沈清棠,继续说道:“用一个摇摇欲坠的江夫人的地位,来换取这些富贵,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沈清棠一直认为自己的样貌太寡淡,不及明艳美人那般能直击人心。
她不得不市侩地选择接受,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是对不起江清晏更多一点,还是对谢星野的伤害更大一点。
不能压制住江清晏并不要紧,但谢星野至少得有敢于之争抢的勇气。
天知道她刚才经历了多么曲折坎坷的心路历程。
沈清棠低下头,掬一捧凉水胡乱拍打在面颊,才让心头好受了一些。
谢云朗勾起满意的微笑,起身出了咖啡厅,直接坐进黑亮的迈巴赫,示意司机。
她弯了弯眼,不无讽刺地说:“顾小姐即便继承不了家业,照样有财力去国际晃荡,恐怕是理解不了我的。像我这样的人,为了完成一个渺小的心愿,不得不满目狰狞地往前走。”
玩玩?
顾南乔不认可地争论:“那也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啊!你不缺吃穿,没必要伤害对你好的人。”
与其这样,还不如静观事态发展。
她过去常常有意寻找沈明月的消息,单就最外在的容貌而言,她就不如沈明月。
“顾小姐,”沈清棠平静地说,“并非所有人都有任性拒绝的资本,你的身后是一整个顾家。而我,只有我自己。”
谢云朗玩味地笑了笑:“如果只是玩玩,自然动摇不了你江夫人的地位。但江清晏显然并不这样想,他指不定还打着利用你,来让沈明月早点归国的目的呢。”
“沈清棠?”
看不透人心,就永远都不会长大,不会明白财帛动人心的道理。
她还是那样安静美好,侧脸温柔得比茉莉还好看,却轻言细语地说出最不堪的话。
“我不在乎你怎样看待我,我早已出卖过自己一次,这不过是第二次。”
她略低一低头,就能瞥见指尖长年累月养出的薄茧、戳出的针眼。
“没办法啊,我本来就是个不该出生的婊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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