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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拼死一搏(1/3)

作者:槐序之辰
李无蝉轻轻的笑,为的不就是逼得周国人愤怒,然后杀了他吗?可惜他卖了一辈子的命,也不知道顾长堪会不会善待他的家眷。

他飘在高处,眼睛看不清底下的东西,思绪却越来越清晰,比如晚间关他的屋子外总有一双眼睛在偷窥。

戌时李无蝉被放下来,身上的灰尘呛得小兵打了两喷嚏,嘟噜这麻烦。

李无蝉听着门开的声音,看着眼前冷硬的饭菜,面前的男子突然出声:“今晚人定时,便是自由日。”声音粗糙刮耳。

“谁派你来的?”

“摄政王。”

李无蝉手腕无力去掰过他脸来看看,只能低低的咳了声,道:“杀我还是救我?”

“自然是救你出生天。”

李无蝉把喉咙里的痰咽下去,仓促开口,声音粘稠又恶臭:“你不像个拿刀的人,怎么救?”

那人把清水放下就走了,李无蝉用手指捏着碗沿把它拉到旁边,待会儿吞饭噎着了还能有口水喝,每每吞下去一口都要把眼泪呕出来。但李无蝉想活下去,至少他想死得其所,将士就该马革裹尸还。这囚笼不该是他李无蝉的归宿,哪怕陈国抛弃他,他也不能背叛陈国,不止为了家眷,还有自己的一世清名,他要牌入将阁,名传千古!

他盘算着这人会是哪一方的,步履虚浮绝不是个习武之人,陈国怎么会派这个人来救他?当是要趁他不备一刀了结了他。被困了太久,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半步难行。

望江南。

顾明朝吃不透一处,拿着哗啦啦的镇纸去找谢松照,不出意外,又是在湘妃竹下参禅。

“谢大师,别睡了,快起来与我讲讲这个顾长堪,他是脑子/有病吗?”顾明朝推搡着他的肩膀。

谢松照揉着眼睛,声音忽高忽低:“顾长堪?那不就是个疯子吗?”

顾明朝惊道:“那他怎么成了摄政王?”

谢松照指着镇纸上的灭代北一事道:“就拿这件事来说。承德元年,他领兵北上直抵代北王帐,不过两年时间,他杀完了代北的将族陶氏,其中名扬天下的第一女将广成郡主也死于他刀下。”他拽着顾明朝的手站起来,拿着笔开始画图。

顾明朝道:“那广成确实是个奇女子,年方十八就带兵上阵,只是落得个紫玉成烟。”

谢松照摇头道:“她可不止是个奇女子,若是她还在,这天下还要乱得多。别乱同情人。她不知用什么方法保下来千金公主,也就是如今的摄政王妃,温孤绛都。”

“与她何干?”

谢松照捻着镇纸上的墨点子道:“探子回报的,详情不知。顾长堪是踏着广成的尸体进的代北国境,而广成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是,千金是代北的魂,让他有本事就让千金甘心俯首称臣。之后他就把温孤绛都带回临淄囚禁,纵容妾室羞辱,自己也是百般……唉,这就不说了。”

顾明朝道:“他为了什么要留下一个亡国公主啊?”

谢松照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权倾朝野却留个祸根在身边,若是说爱到不能自已,那他之前折磨人家又是为了什么?后来生了孩子又遣散姬妾,装出一副收心的模样,又是演给谁看?这些年探子回报都对这事语焉不详,有的气急败坏了就写,疯子,行事作风全无章法。”

顾明朝喃喃自语道:“还真是难以捉摸。”

谢松照道:“可别,我跟着人打过交道,的的确确就是个疯子。我跟你说一下承德八年时我在陈国见到的。”

承德八年春,陈国临淄,摄政王府。

这年的青阳格外冷,王府里的清供都是松枝,瞧着更添几分冷意。

谢松照喝着仙崖石花觉得牙齿都给冻住了,没有半分茶的暖意,还不如去街边喝两个铜板一碗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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