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江稚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江稚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一秒记住m.>
江稚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江稚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江稚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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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江稚给她发的定位。>
江稚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江稚灌了一大口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沈律言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沈律言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沈律言。>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江稚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江稚一下子泄了气,“可是沈律言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江稚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江稚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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