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宁凡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意境的顿悟，是必然的吗？
当然不是……
先前宁凡几次在极度绝望下自然突破，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认定自己接近绝望时就能见到绝望深渊。
但结果却并非如此。
仔细回想，他之所以能突破，更像是积累到足够程度后的水到渠成！
“对世界本质运转的感悟……”
“对绝望的自我认知……”
一丝明悟，在宁凡内心中徘徊着，但这一丝明悟外，却包裹着一层看不清的雾。
此时宁凡仍旧承受着劫意杀阵的洗礼，外面的执事已经将劫意杀阵调整到第四个级别，若是换一个人此刻已经晕死过去了。
可宁凡现在的状态却非常诡异，一方面他的脸色很难看，整个身体都在不断颤抖，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另一方面他有极度清醒，体悟着四种意境交织在一起的压迫感……
“绝望的意境，与其他意境还有一些显著不同，是必须深入绝望，伪造的绝望是骗不了自己的……”在这一刻，宁凡忽然喃喃说道。
眼前的劫意杀阵还不足以让他陷入真正的绝望，他目光汇聚在石门前，再度开口说道：“执事，继续上调等级，我可以出双倍积分！”
石门前，苏祁与执事都呆住了。
“第五个等级？这家伙大概是真的想死！”执事皱眉说道。
苏祁的脸上也多了一丝麻木之色……
他对宁凡如此疯狂的行为，原本是有心理准备的。
非常人者，必定有非常之处，这种人修炼起来往往也如疯子一样。
问题是，宁凡的举动还是超出他的极限。
“执事，将劫意杀阵关掉吧，让他先出来，”苏祁皱眉道。
可他话音刚落，宁凡的厉喝声随之传来，“执事，不要听苏祁的，你若关闭，我一个积分都不会出！”
执事此时脸上也多了一抹异样之色，他便是说道：“宁凡，这劫意杀阵一共六个等级，第五级往往是为冲刺皇级意境者开启，你有把握？”
事实上宁凡在第四级坚持这么久，甚至还能呵斥他，这已经说明他能承受！
一个观星境，居然要开启劫意杀阵的第五级，想想就令人刺激，所以这名执事内心充满期待。
“有！”宁凡回答道。
“好，你既然入劫意杀阵，提出要求我不能拒绝！”这执事点点头，当即操纵劫意杀阵，将偌大的杀阵提升至第五级。
呼……
四块青色的劫意石在这一刻，爆发出恢弘的气息。
不远处山谷内，一些正在修炼的龙将们，亦将目光汇聚过来。
宁凡在意境的冲刷下，意识瞬间濒临于崩溃……
“绝望”的意境，想要刻骨铭心的理解，要比其他意境付出更多的代价，经历更多的危险。
可一旦突破，往往也会收获更多！
宁凡的眼睛，鼻子，耳孔，开始有鲜血流淌出来，额头上的青筋更是如蚯蚓般不断扭曲。
还不够么……
对了，我还存着一丝希望之念！
此时宁凡的心态，又与当初驾驭珈蓝石柱时的心态一样，尽管内心十分绝望，但本质上是存着希望出发的。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悖论，只要有希望，他永远无法抵达真正的绝望！
一念至此，宁凡内心那一丝希望彻底泯灭……
轰！
在陷入彻底绝望时，他内心中的一些笆篱被打破了，一种比绝望更绝望的明悟，开始萦绕在他四周。
而在这种明悟的加持下，第六个等级的劫意杀阵也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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