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古沉吟片刻,率先打破了屋中平静。>
“近几年来天象怪异,粮食减产严重,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露出赞同之色。>
连年粮食减产,各地流民激增,他们这些商人虽仍能吃饱穿暖。>
可这各自的产业,终究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
“朝廷能开海,算是好事一庄,我沈崇古自当是要出一份力的。>
如此,沈某拟捐银五万以表支持。”>
“哗...”>
屋内众商人皆是一惊。>
要知道就算是他们所有人的家底全加起来,都未必能赶上沈崇古的一个零头。>
连沈从古都只捐五万,那他们该捐多少心中便大体有了数。>
“我出两万。”>
“今年我生意也不好,捐四万已是极限了...”>
“在下捐一万...”>
听着商贾们一个个说报完了数字,孙牧野的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如此看,聪明人还是占多数的。>
王从明此时就是再迟钝,也恍然明白过来,事情不对劲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妙。>
只可惜木已成舟,此时即便他想要改变主意,也是为时已晚。>
望着陆陆续续起身离开的众人,王从明只觉如坠冰窖。>
......>
“老萧,我就说这群商贾靠不住!你看看,那个沈崇古才出资五万两?”>
造船厂内,朱瑱愤怒的将孙牧野呈上的商贾出资表撕的粉碎。>
别人他不知道,可那沈崇古的老底他昨日已从萧子澄那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富可敌国的巨贾,竟只出资五万?>
对于这个结果,萧子澄却没有多少意外。>
若这些商贾出手阔绰,那才是有些不对劲儿呢。>
“急什么,孙牧野在海州经营多年,若是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天下早就太平了。”>
朱瑱却是有些不忿,不过倒是没有再嚷嚷要砍死孙牧野了。>
经此一事,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萧子澄对这厮如此慎重。>
“现在怎么办,就这点银子还不够修造船厂的呢。”>
萧子澄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你就瞧好吧,有意思的事才刚开始。”>
朱瑱虽面露疑惑,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心中忽然涌起一抹期待。>
十分想看看萧子澄,究竟制这孙牧野的。>
第二天一早,海州府上下,便传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太子殿下严令禁止海盐制售?”>
“太子不是来造船的么,好端端的和盐较什么劲啊?”>
“这下完了....”>
城墙下,往来百姓商人皆面露惊骇之色。>
海州临近东海,自禁海令生效后,制盐摆成了海州的主要经济支柱。>
本以为太子殿下来了,是一件令百废俱兴的好事。>
可结果呢?这太子殿下上来直接就砸饭碗了?>
海州太守府内,孙牧野看着衙役抄回的告示,眼神中却闪烁着异芒。>
“萧子澄和太子这是要做什么?就不怕激起民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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