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击掌为誓（2/3）

我慢慢说道：“你先告诉我，那老头是干什么的，他凭什么说无花楼完了？”

顾不上道：“这个怨我没跟你说清楚……”

在术道当中，真正对生意负责的，不是术士，而是中介人。中介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个挂名的公司，中介一旦成了规模，就被叫做术堂。无花楼就是术堂。

雇主找到了术堂之后，术堂要对生意的危险性、中间可以取得的利益进行评估，再跟雇主谈价钱、介绍术士。

如果术士不能完成任务，术堂必须负责另请术士，直到把生意完成为止。当然，这个过程中，雇主所付的佣金不会增加，另换术士的话，费用全部由术堂承担。所以，术堂并不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在某种意义上，术士是依靠术堂生存的，但是，术堂之间的竞争也异常残酷。这中间，也曾经发生过术堂火拼的事情，其中最大的一次，差点卷进去大大半个术道。

为了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几个大的术堂就联合起来定了规矩。

这些规矩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是其中有一条，一个术堂失败的机会不能超过三次，否则就会被同行联手挤掉。

顾不上说到这儿时，指了指楼上：“张家为了排挤无花楼，应该是请了三大术堂的元老审查无花楼。”

顾不上掰着手指头道：“我们西山的生意算一回，张扬的失踪算一回。如果没有人敢接七夜的生意，无花楼就算完了。”

我眯着眼睛道：“三大术堂里有多少术道高手？”

顾不上道：“术堂不养高手，只做中间人，这也是术堂之间的规矩。但是，他们确实能请来高手相助。三大术堂不好招惹。”

“我明白了。”我沉声道，“你确定上面那个老头就是三大术堂的人？”

“是二级术堂，金鹰堂的人。三大术堂名列一级，无花楼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地方。”顾不上道，“离这儿最近的就是金鹰堂。张家虽然有点底子，但是也没到能左右三大堂的地步。”

我点上一根烟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金鹰堂不得不接我们的生意？”

顾不上眼睛一亮：“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看向顾不上：“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好主意吗？”

“走，回家找陈与唱。”顾不上一溜烟地把车开回了家里，跟陈与唱商量了好半天，才弄来两块刻着“有求必应”的江湖令。

江湖令这种东西，是三大术堂会盟时，作为纪念品送给各个术道世家的礼物。三大术堂曾经承诺：只要拿出江湖令，就可以让天下任何一个术堂免费承办持令人的一桩生意，而且，术堂中人绝不能拒绝。

江湖令，看似珍贵，其实就是一件面子上的东西。

术堂本身还要靠术士生存，术道世家又能求术堂做什么？很多术道家世拿到江湖令之后就随手扔到了一边儿，甚至没带离会场。

据说，术道中人也从没拿着江湖令找过术堂，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

但是，现在这个对顾家毫无用处的江湖令，却成了我们手中的利器。

顾不上连夜赶到金鹰堂，踹开大门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找一个能做主的人出来。”

接待的人刚要发火，顾不上就把江湖令给拍在了桌子上：“认识这东西就赶紧找人；不认识，就找个能认识的人过来。”

前台脸色一愣：“来人，把这个疯子还有他的令牌一块儿扔出去！”

几个保安二话不说，架起顾不上就往外拖。顾不上刚要反抗，就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任由保安把他拽到门外，抬起来扔出了大门。

顾不上刚一落地，前台就在江湖令上狠狠吐了口唾沫，直接把令牌摔到了顾不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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