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是不是你不想履行承诺，故意把他掳走了？”
沈鹤白严肃起来，在一板一眼的问话中，隐约带着怀疑和轻蔑。
“放屁！你连个几乎不能行动的人都看不住，还来怪我？”叶禾一听也急了，“你马上去找啊！让你那些人都去找！”
叶禾一心救烈风，昨晚就和沈鹤白约好，如果今晚九点之前，她找不到断绝散的解药，她自愿让他绑去给沈听澜。
他再把功劳推给烈风，只说烈风眼下中毒太深，人只能由他带回，请求沈听澜马上给解药，这样方可救人一命。
可前提是烈风必须得一直在他监控范围之内，不然得到解药，找不到他人，一切也是枉然。
“我早让人去找他了！但如果某些有心人故意藏了他，我又怎么找得到？”他还是不相信叶禾。
“你阴阳怪气给谁看？就算是我，那也是你自己看不住人！找找你自己的问题！”她也气恼。
“所以你承认了？”那头冷笑道。
“承认个屁！”她怒气冲冲，“你找到他后，立马就可以来抓我，看我是不是自愿跟你到沈听澜面前！”
她恼极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说罢暴
躁地挂断电话。
一回头，整个人愣住，她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把屋内的人引了出来。
她咽了咽口水，轻唤道：“阿衍…我…”
“自愿到沈听澜面前？为了救烈风吗？”男人一字一句，冷若冰霜，深邃的瞳孔像是染上了夜晚崭新的露珠，带着冰凉的湿意。
叶禾对上他的眼眸，嘴唇动了动，最终点了点头。
“你打算轻易抛下我？阿禾，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离不开你。”季时衍一步步靠近她，眸光越来越寒凉，紧抿的唇照应了他逐渐冰冻僵硬的心。
“不，不是轻易，一点不容易。”她摇头否认，“阿衍，这是我欠他的，他救了我太多次，无论如何，我不能看着他死去。”
她右手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晃着，“一直瞒着你是我的错，但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肯定不会让我去……”
季时衍低眉注视着她的双眼，缓缓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阿禾，我只问你一句…”他幽暗的瞳孔映上露台的灯，一点光亮，像是流浪在黑洞边缘的一颗星。
叶禾陷入其中，静静等待他的后话。
“如果我
也中了断绝散，你手里只有一颗解药，你会救我还是烈风。”没有其他任何假设和前提，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他眸光铮亮，不敢错过她任何反应。
却见她噗呲笑出了声，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山上含苞待放的桃花。
“你笑什么？”他问，隐隐显出些不安。
“阿衍，你在担心什么？我肯定救你啊，而且是二话不说、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救你！”
她牵起他两只手，搂住自己的腰，小手再温柔地圈上他的脖颈，扬头看着他的脸。
“你和烈风在我心里都很重要，我都愿意舍命相救，但若是要我在你们之间抉择，那我定会选你！”
她眉眼真挚，咧着笑，只是想到快要离他而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头一侧，就直接靠在他胸膛，几滴泪珠融入他衣裳里，消失不见。
季时衍听她这么一说，疾厉的面色褪下，他埋头拥抱她，呼吸着她发丝清爽的香气，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不用去了，烈风已经好了。”
热气扑散在叶禾的耳边，酥酥痒痒，她只觉得嗡嗡响，没听清他的话。
“嗯？阿衍，你说什么？”她缓缓离开
他的怀抱，一双眸子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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