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学不学？叶禾怔怔凝视他，耳畔萦绕着他说这句话的余音，面前是男人烦躁不安的神情。
他面庞白皙如纸，微卷的刘海遮住幽深的双眸，哪里像五十岁？明明是倔强的少年模样。
“学。”她动动唇，垂下戾气满满的一张脸。
对他发脾气半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先和他打好关系，慢慢探究这件事。
“要学就端正你的态度，我不教懒惰、脾气大的人。”江凛瞥了她一眼，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他端着装满药草的篮子走到研磨区域，“这几种草药的比例，我会列一个单子给你，我现在直接示范……首先把这些混合在一起，全部碾碎……”
叶禾见他讲得认真，也专心听讲，暂时搁置了心中的不满。
“……”
“最后一个步骤，蒸馏，这个过程一结束千陵散精纯就算做好了，如果担心它挥发，可以将它做成粉状固体。”蒸馏有专门的器皿，江凛只是站在一侧观察。
“这么看，调香不难，掌握配方就可以。”叶禾得出一个结论。
“看我做，自然不难，自己操作就不是这样了，比如现在，蒸馏时间有五分钟了，气味已经出来，
你觉得可以结束蒸馏了吗？”
叶禾凑过去，嗅了嗅，千陵散的味道还未完全出来，那幽雅的兰花香似有若无，并不明显。
“还要等一会儿。”她退开一步，防止吸入过多。
“不，不用等了。”江凛按下结束按钮，“高温和常温状态下香味是有差异的，要学会把握这个差异。配方只是基础，调香的难点在于找准时机，差了火候或者过了火侯都不会发挥效用，这需要长期经验。”
叶禾若有所思点点头，她调出来的一部分香看似成功，却无法发挥作用，想来是没有把握好时机，这也正是需要师父指导的地方。
“前期我可以告诉你如何通过气味辨别时机，你好好领悟，后期就需要你自己尝试了，不要害怕失败。”
“好。”叶禾老实点点头。
江凛又去重新拿草药，“千陵散制作简单，适合入门，你可以以这个为起点，慢慢练习更难的香。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
他顿了顿，颇为严肃看向她。
“什么？”叶禾疑惑抬头。
“学会调香，并不单指学会通过别人的配方制香，更重要的是，学会研制拥有独特作用的新香。”
“独
特作用的新香？”
“对，根据自己的需求研制新香…这要求你熟识各类中草药，各类化学剂。当然这就说远了，今天才第一天……”
江陵并不打算给她带去太多压力。
“意思是……你现在会根据需求研制新香？”她忽然想到什么，原本凝重的面孔消失，一下又斩获希望。
白栩说那时她母亲在这方面的能力强于江凛，她制作出了能解毒且拥有驻颜功效的药丸，二十几年过去了，江凛必然进步了，他或许也能做出解药。
“当然！”江凛肯定回答道。
“假设我给你一颗毒药，你能根据里面所含的成分调制出解药吗？”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则需要根据毒药的成分和制作工艺，所以我并不能保证。”他一本正经说，又问：“谁中了毒？”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他中了我不久前提起的断绝散，已经活不过十天了，如果我把他中的毒药给你，你愿意试试制作解药吗？”
“试试有何不可？只是我未必能制作出解药，到时候你不要失望才好。”
“不会，不会。”叶禾摇了摇头，死马当活马医，无论什么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那你找时间把毒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