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里间的二人走了出来。
凌寒换上白栩的运动套装，略显沉闷的黑紫色让他看起来成熟几分。
“好孩子，去吧。”白栩拍拍他的肩膀，这就要他走了。
“白老头儿，这是我带来的人，你这么着急赶人家走干嘛！”叶禾连忙呵住。
“他现在是学生，不上课啊，你以为像你哦…”白栩摆摆手，凌寒冲叶禾说了再见，径直出去了。
他也不敢在房间多停留，害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
叶禾狐疑望了一眼，又看向白栩，“心虚了？所以让他走？”
“我心虚什么，这不是为了跟你说你妈妈的事嘛，他在我怎么好说。”老头儿连连摇头，“雕塑看见了吧，那是你妈妈亲自雕的……”
京艺美院每年都会举办美术比赛，从美院成立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比赛的优秀作品大多被放在校史馆永久展出，当年何沁鸢的雕塑作品则被当作永久纪念物摆放在喷水池中央。
“看见了，有什么用呢？白老头儿。”叶禾垂眸，神情稍显低落。
“什么意思？”
“我忽然想到，我了解她再多，她也回不来了。”她想着美人鱼雕塑，想着
一个女人精雕细刻的专注模样，可是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声音怎样？性格如何？甚至记不清她的样貌。
“她虽然不在了，她给你留下的东西还在啊，都是属于你的，你可不要放过。”白栩懂了她的难过，语气里也带着怅惘。
“我知道，不过股份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里面好多东西便宜了叶明诚。”叶禾撇撇嘴，想起来仍旧恼怒。
“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等着你的是更大的惊喜。”白栩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东西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比如你想学的那些技术，医术？调香？黑客？等等……”
话是没错，叶禾望向他，面色有些怀疑，“你也知道，季时衍会保护我，我对这些技术吧，也没多大兴趣了…”
因为一直被他拿捏在手，不免心里没底，她便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实则故意试探他。
“别啊，你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学这些怎么行？”一听这话，白栩果真急了。
“我以后还要做什么事？”叶禾见他出了破绽，连忙追问。
“这…这说来话长……总之，这些你都得学会，不然你拿什么去抵抗…”终究有太多顾虑，
白栩说话支支吾吾，一直没有说出重点。
“我要抵抗什么？谁要对我不利？季家的人？还是？”叶禾接连逼问，本来玩味的面孔逐渐变得严肃。
“慢慢你就知道了，在那之前你得跟着我好好学习。”他很坚持。
叶禾琢磨着老头儿的话，又想他几次帮她，并非存心对她不利，“那就学吧……先说好，要是我发现你骗我，我立马走！”
“你放心，以后每天上午到我这里报道，我会先教你，今天就先走吧！”白栩眯眼笑笑，接连看了几次表，似乎他有急事要去处理。
叶禾想他太忙，也不便多留，匆匆出去了。
漫步在校园上，她禁不住揣测白栩和她妈妈曾经的故事，白栩约莫六十来岁，比她妈妈大了十五岁不止，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爱恨情仇，想来是师徒情谊或者忘年交？
他现如今还惦记她妈妈，想着好好教她各种技术，怎么想也算不上坏人……
只是他和凌寒分明认识，两人之间明显有秘密，她得留神。
她的车子就停在行政楼后面的小广场，喷水池外那一大摊水渍还没有干，她缓缓走过去，仔细打量美人鱼雕塑，发
了一会儿神。
身后有刻意压制的声音，她回头竟发现郑月盈的两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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