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毫不迟疑地照做。
公主死了,整个撷芳宫人都要倒霉,相比之下,强摁着灌药算么。再说,还洪尚宫在呢。
“呕——”浓茶刺激咽喉,大吐特吐。
洗胃在现代都挺受罪,别说古代这么硬灌再吐,荣安公主身娇体贵,折腾次就乎崩溃:“走开!滚去!”
但她太过虚弱,声音毫无威慑力,更像小孩子任性。
虚弱得很,但夹竹桃毒素才刚刚进胃,反复次,毒量然大为减少。
“弄些羊乳,再去个人熬药,甘草一两,绿豆两,水煎。”
绿豆甘草汤,号称能解一切毒。
“是。”
宫人去熬药时候,皇帝了。
程丹若暗吸口气,去请跪安。
“荣安怎么样了?”他问。
程丹若说:“公主已经吐大部分毒。”
皇帝单刀直入:“要不要紧?”
程丹若想想,没引花胡哨中医术语,平铺直叙:“夹竹桃毒性虽高,但公主不是直接服,而是泡茶水饮,摄入毒素不多,如今已催吐洗胃,大部分已经排体外,应无性命之忧。”
皇帝明显舒了口气,而后,颇为认真地瞧了一眼程丹若。
在大夫口中,尤其是为皇家治病大夫口中,听到一句实话,是分罕见事情。
这倒不是说,太医院人都是废,连句人话都说不清,实在是不敢说。
说了没事,结果死了,前途完蛋还是轻,就怕帝王一怒,脑袋不保。所以不得不含含糊糊,以求保己。
程丹若敢说,一是没经历过随时会掉脑袋风险,则也无惧,活在古代每一天,都是舍不得死,真要死了,反而松口气。
三么,未尝不是又一次赌博。
她赌对了。
这般坚定明确话,大大舒缓了皇帝忧虑。他言简意赅:“好生医治。”又问太监,“去看看太医了没。”
宫禁后召太医,分麻烦。
先去请司钥拿钥匙,开了宫门,在火速宫,去太医院找人,带进宫后又要登记搜检,折腾完,一个时辰了。
救人如救火,程丹若能先支应着,比么都强。
羊乳弄了。
当着皇帝这位大boss面,程丹若温柔了一点,亲端过去:“公主,喝一点羊乳,会舒服些。”
然而,叛逆青春少女看见爹,时不作,更待何时?
荣安公主一打掉碗,冷冷道:“我不吃。”
皇帝顿时冷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要嫁。”激愤之下,虚弱荣安公主居然撑着坐起,“我要表哥。”
程丹若捡起地上碎碗,做口型吩咐宫人:“再拿一碗。”
而后,余光瞥向这对至尊父女,眼底闪过思量。
谢玄英要麻烦了。
“朕说过,祖宗家法,驸马不于勋贵之家。”皇帝说,“这一点,朕和你说过很多遍了。”
荣安公主嘶哑着问:“父皇,您是皇帝,不能为我破例吗?”
皇帝深深吸口气,露疲惫之色:“朕是皇帝,但朕也做不到事。而且,三郎太傲了,他做驸马,你不会开心,他也不会开心。”
程丹若一怔,以分隐蔽角度,认真看了一眼皇帝。
然后接过宫人手中碗,走到塌边半蹲下,抚着荣安公主背,喂她喝。
荣安公主好像觉得喝药就低了头,分固执地抬手,又一次打翻了碗。
羊乳泼了程丹若一身。
“我不想嫁给别人。”荣安公主说,“我不要韩郎,我就要表哥。父皇,你就成我吧。”
皇帝看着苍白虚弱女儿,忍住怒气,解释说:“若他是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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