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的梅花的美。
隔绝了底层的艰难与凄惨, 红色梅花绽放在枝头，映衬着不曾扫去的白雪，暗香阵阵, 幽气浮动, 恍如仙境。
程丹若披着一件石青银鼠斗篷，这不是老鼠皮做的, 应该是鼬科类动物, 具体不明，里面是动物皮毛，外面是缎子，好看又保暖, 就是不大实用，沾了雪就必定会湿。
但富贵人家的就是不实用，避风雪的是穷苦人家。富家小姐赏雪, 自有丫头打伞, 自己捧着手炉，一点都不冻手。
程丹若不叫喜鹊吹冷风替自己打伞，便提议：“絮娘，们在廊避风的地方站一站就好。”
王咏絮无所谓：“也好。”
两人在小楼的背风处坐, 丫头们提前铺好棉褥子，确保不会冻到小姐们娇嫩的臀部，这才退到几米外候着。
王咏絮问：“程姐姐觉, 家这园子如何？”
“美。”程丹若实事求是，也好奇，“种了这么多梅花，不开的时候，园子做什么用？”
王咏絮道：“借出去呀, 有的是人在王家的园子开诗会酒会，来的钱财正好维持周转。”
“梅花这么多，酿不酿酒？”
“家的梅花酒名为‘暗香饮’。”王咏絮略显意，“今年也酿了两坛，若是成了，送姐姐一坛如何？”
程丹若道：“多谢你美意，但不许义父饮酒，被他知道了酒，必定是埋怨的。”
王咏絮抿嘴一笑，对她与晏鸿之的关系有了更深的了解。
又问她近日都在忙什么。
“做药。”程丹若说，“试验了两个治冻疮的方子，效果尚可，对了。”
她佯装才来，自怀中取出一张纸：“翻了书，这是治疗痫症的几个针灸方子，次你遇见大夫，或许可以问问是否有用。”
医术，她肯定不及古代中医，但她有最完善的医学资料，多是眼尚未有人总结证的。
王咏絮谢过她好意，接过来看了。
程丹若莫名惭愧：“字写不好，见笑了。”
“看出来。”王咏絮到底小，没养出空口说瞎话的本事。她跳过这茬，“多谢姐姐惦记。”
程丹若摇摇头：“举手之劳，希望帮到你。”
她给王咏絮治病，她自问没信心，但提供几个好方子，交给御医证，那是算不什么。
“两位妹妹好生清闲。”两人正在说话，许意娘不知从何处漫步过来，“也容躲一躲。”
王咏絮轻嗤：“看来郡主过来了，众星捧月的人不是你，可是觉寂寞了？”
许意娘叹了口气，忽然反击：“絮娘，定亲也好，退婚也罢，均非决定，你纵爱慕三郎，又何必对咄咄逼人？”
王咏絮差点跳来：“你胡说八道！就是看不惯你的清高样，同谢郎有什么关系？”
“说的好。”许意娘点点头，“如今偌大个京城，谁都可嫁三郎，唯独你同不，最不该生分。”
王咏絮冷笑：“你以为嫉妒你？呸！王咏絮不是见不人好的，你大大方方欢喜，自然祝福你，偏你一副都是父母之命的样子。丢了婚事，心安慰你，可你到好，无悲无喜，弄像跳梁小丑，好，那就幸灾乐祸，你就是活该！但凡你争取一二，都不至于弄丢良人。”
许意娘苦涩道：“你如何争取？婚姻大事，岂容一晚辈置喙？”
“亲事未定，怎敢欢喜？若那时轻狂，今日便无立足之地了。”她诚恳地说，“知你心善，可多少人名为安慰，实则看笑话，不丢许家脸面。”
王咏絮抿住唇角，神色略微缓和。
许意娘又道：“若像你受祖父偏宠，……”话到嘴边，倏地沉默，少顷，叹息道，“罢了。”
她身，好像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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