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装呀?”
“我随义父一道,穿男装便利些。”程丹若笑着回答。
晏隐娘应了声,没说什么,乖巧地待母亲身边。
奶奶心疼女儿,知道她没什么机出门,故不忍拘家中,却又怕天冷,叫女儿感染风寒,不断着人问:“斗篷带上没有?手炉呢?”
忙得团团转。
晏爷是个十五六岁的青,寻常也不见,时却抱女儿,安抚妻子:“备了,吧,别叫爹等。”
奶奶这才作罢。
水灯设清虚观附近,无论士庶,观供奉花果香烛,祈福祝祷。
从观里出来,后头就是京城的河流,附近全是河灯摊子,人们可挑选喜欢的款式,河边放入水中,让水神化解所有灾厄。
了马车,人来人往,彩灯辉煌。
程丹若竟有些不习惯这么明亮的夜晚,一时怔住,莫名想笑。
晏鸿之扭头,看见儿子一家三口亲热地说话,霎时失笑。
这辈子仕途中道而阻,讲学尚可,唯治家最有心得:婚姻当以情为系,无论是自己,还是长子,情投意合,和和美美。
“隐娘难得出来一回,有丹娘我身边就好,你们自去,不必睬我们。”手一挥,干脆打发了们三个。
晏爷原本不放心,但晏鸿之已经步去,小女儿好奇地东张西望,心中怜爱顿生,干脆把孩子抱来:“既然父亲有三妹照顾,咱们就慢慢来。”
奶奶面上浮现笑容,口中犹谦逊:“这合适吗?”
“父亲说合适,就合适。”晏爷清清嗓子,垂落袖子,拉住妻子的手,“地人多,你跟些。”
奶奶面若飞霞,笑盈盈地投来眼波。
一家人慢慢往里,恩爱无限。
前头,晏鸿之与程丹若已经跨清虚观的门。
里头可热闹极了,像三十晚上寺庙抢头香的场景,人山人海。
晏鸿之纪,受不了争抢,示意程丹若去供花烛。
墨点早就买来一篮花果,是道观出品,她只要负责提到神像面前,上供磕头即可。
这里人挤人,多是平民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讲究些的人家,女子戴着帷帽遮蔽,贫寒人家,抛头露面也不忌讳什么。
不过,完流程,士庶的待遇就有明显的区分。
晏鸿之带程丹若往后,观里喝茶,普通人家只离开,渴了路边的茶棚休息,饿了街头买两个豆沙包子。
跨过门,空气顿时清净。
小道童引着们入东厢,那里已经准备好热茶点心,供达官贵人们歇脚。
“子,许久不见。”一个干瘦的老头笑笑,“今日好兴致。”
晏鸿之道:“可是巧了,丹娘,快来拜见宗伯。”
程丹若抬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半月前八卦的主角之一,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行礼:“拜见宗伯。”
“哟,女弟子?”王尚书精神抖擞,也不忘招呼,“三娘,别泡茶了,来见子先生。”
立王尚书背后的小娘子出来,方方地蹲身万福:“见过子先生。”她一面行礼,一面觑了眼程丹若,朝她眨眨眼。
程丹若没想到还有人和自己一样,不混内宅,跑到外头来的,不由对她升几分好感,也朝她微微一笑。
“义女。”晏鸿之坐,随口解释了句,“这就是你家三娘?果然不错,前些日子的词我也听见了,好文采。”
王三娘道:“闺阁之作,不敢当子先生夸奖。”
王尚书却颇为得意:“我这些孙女里,独三娘最得我意。”打量程丹若,“既然是你的女儿,可作诗?不如以今日水官为题,赋词一首如何?”
程丹若:“……”
“丹娘才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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