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镯不是不好，程丹若肤色白皙，压得住成色，偏生周身都素淡，白玉固然清贵温润，却难衬气色。
尴尬地端茶盏，啜口润润嗓，少顷，问：“天气一良过一，秋衣可曾备下？”
程丹若：“您费心了，都有。”
“若有缺的，尽管开口。”洪夫人温言，“我你义父有两个儿子，从小到大不省心，如今能有一女承欢，亏上天眷顾。”
哪怕知这是客气话，程丹若依旧十分尴尬，半晌应：“是我的福气对。”
洪夫人乐了，笑眯眯瞧片时，：“今儿来这么早，还未用膳吧？饿不饿？”
程丹若歉然：“耽误义母用饭了。”
“这有什么，正好与我一用些。”洪夫人叫人摆饭。
晏家吃得简朴，主食是清粥、面条、饽饽和馒头，搭配四碟拼盘的腌菜，一二糟菜，鹿和野鸡做的酱，一碟猪肉，一碟熏鱼，几个白煮蛋。
还有一碗热牛乳。
“你在南边生活几年，不知可吃得惯？”洪夫人，“牛乳略腥，不好入口，不爱也莫勉强。”
程丹若：“幼年常喝的，不打紧。”的身越长越像现，乳糖不耐受自然不存在，一碗饮下，毫无异色。
用过饭，不等洪夫人开口，就自己告辞了。
“还要为义母写方子。”
洪夫人不留，命丫头送。
回到小院，程丹若马上写好药方，交给喜鹊：“这是太太的药方，你交给太太的人，一应用法我都写明了。”
喜鹊干脆利落地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办。”
正事做完，程丹若终于能歇口气，坐下来给针线收尾。洪夫人给了一玉镯，的孝敬就不能再拖，得抓紧打完络子。
紫苏悄无声息地挨过来，小声问：“姑娘，喜鹊姐姐说，大奶奶生的小郎君已经满月，我们可要做些东西送去？”
程丹若无奈：“我不会。”
讨好大奶奶是对的，要在晏家立足，就得和两女主人搞好关系。但的女红仅限于为自己做内衣内裤，缝个月事带，而小孩的东西最难做，与其糊弄，不如别做。
说到底，义女就是个称呼，还是把自己当做家庭医生为好。
既然是家庭医生，不在本职的工作，没必要做，省得过于谄媚，反倒叫人看轻了去。
干脆留在屋里看书。
先用于启蒙的小四书，已经看得七七八八，左右不必科举，第一次背诵是方便掌握，忘了一些细节也不打紧。
趁着还在晏家，最好把四书通读一遍好。
按照朱熹的说法：“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语》，以定其根本；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
目，程丹若还在读《大学》的阶段。
过去没有通读过这些儒家经典，现在不得不读，倒是有了不少收获。
比如开篇，讲的就是为人处世的理。
“知止而后有定”，知自己想要到达的境界，能够志向坚定。
程丹若，希望自己能在古活得像一个人，因此决离开陈家，凭借医术立足。
“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志向坚定能镇定不躁，镇定能心安稳。
这也有理，有看不见路，人会心急，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不会婚事所困扰，不去管错失的姻缘。
“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心安稳能思虑周全，考虑周全了能处事得当。
程丹若方的取舍，正是源于此。
可见，儒家的思想虽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贯穿了华文明的脉络，哪怕是现人，亦能从获得启发。
当然了，后面的修身、齐家、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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