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金鼎楼也打出了“售卖月饼”的招牌，不仅不限量，而且价格还是九文钱一个，顿时吸引了一大半顾客过去。金鼎楼门口也有了昨日福喜楼那般的喧嚣热闹。
谁知前戏很足，后劲儿却是不足。
“噗噗噗，金鼎楼这是卖的什么东西？”一男子吐掉嘴里咀嚼的冰渣，一脸嫌弃，“人家福喜楼卖的月饼就是皮薄馅大，十分美味。看看金鼎楼卖的啥？一块干饼吗？！”
“就是！福喜楼的价钱还算合理，毕竟一口咬下去，啥料都有，光是那一口甜味都值了！而金鼎楼仅仅比人家便宜了一文钱，这口感味道可不是差得一点半点！”
“还说这一文钱呢！这一文钱就是他们故意压价的，肯定以为咱们图着便宜就来了，这不是把咱们当成傻子吗？”
“以次充好？没门！”
愤怒的人群简直要把金鼎楼给冲破，其中有不少买了好多“干饼”的人更是又羞又怒，大叫要是不退货以后就再也不来金鼎楼买东西了。
……听去了现场的伙计说金鼎楼销售场面一度失控，被冲得紧急关门，温小寒很难忍住不发笑:“仅仅一夜时间，金鼎楼就做出了不限量的月饼出来，不知道是说他们不自信还是太自信。”
福喜楼这边的广式月饼是经过自己和系统把关过的，花了两天时间才烘焙不到一千个。而金鼎楼眼红福喜楼的收益，让一群没见过广式月饼的伙计熬夜做出来那么多，数量是上来了，口感却还不如干吃面粉。
不过若不是严掌柜优柔寡断，又目光短浅，福喜楼取得的效果不会那么好。
“这样一来，金鼎楼的招牌怕是要摇摇欲坠了！”钱掌柜一听死对头的生意要凉了，顿时兴高采烈，不过再一思索，疑心骤起，“金鼎楼怎么也会做广式月饼？”
就算是昨日他们拿到了广式月饼，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间就摸透月饼的做法啊，除非——
钱掌柜的目光扫过忙碌的众人，将怀疑压在心里。
温小寒和林子佩彼此看了一眼，得到了对方的眼神。
温小寒下定决心，打算提前给钱掌柜透露一点消息，有一针预防针也总归比突如其来的噩耗好。
“钱掌柜，我有些话想对您说。”温小寒拽着他宽大的衣袍，似是急不可耐，“虽然是一个猜想，但估计也是实际。”
钱掌柜被她“又是猜想又是实际”给弄晕了，薅着头发说道:“小温，你不妨把话说清楚些。”真是奇了怪了，老赵在他面前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是这样，现如今十几岁的小丫头也会故弄玄虚了？
既然说要坦白些，那就别怪她把真相揭露出来了。温小寒从几日前胡齐喜在后厨鬼鬼祟祟说起，到她自己亲自去问了那铁匠知道自己的花样被严掌柜买走——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一一剖析在钱掌柜面前。
钱掌柜听完她说的话沉默不语，半响才抬起蓄满了泪水的眼睛，“老胡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
温小寒低沉地点头，说道:“就我所知，的确是这样。”否则又怎么能解释几年来福喜楼逐渐式微，而金鼎楼凭空出现了那么多月饼呢？
其实钱掌柜内心已经信了**分，只是黯然。
“钱掌柜，您别难过了，现如今我们需要打起精神好好完成月饼售卖会，还有重阳宴。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吧！”
钱掌柜颤颤巍巍点点头，忽然又发问:“那你们选他出去买菊花也是故意支开他喽？”
“是的，要不然我们担心他会给金鼎楼通风报信。”
钱掌柜老泪纵横，温小寒以为他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连忙上前搀扶，却不料听见钱掌柜这一句话:“买花要几十两银子……白瞎了。”
温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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