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但她不想相信。
崔拓宇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哈哈——那日情况这么混乱,但你却还能留意林景,还记得他说了什么话,姜晚倾,你还真是有够细心啊。”
他笑声洪亮却带着一股阴森。
“该你回答我了。”她冷声道。
这本就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崔拓宇却笑得十分夸张,表情几近扭曲。
姜晚倾明明着急要答案,可她却又似乎很有耐性,也没有催促,就凉凉的看着崔拓宇,等他笑完。
崔拓宇最后还是在笑,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你觉得我们还能做什么。”
姜晚倾睫毛一颤,整个人猛地就震在哪儿了,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反而是红玉跟春婵两人变了脸色,大吃一惊。
姜晚倾咬着牙,狠狠地给了崔拓宇一耳光。
崔拓宇被打的半张脸都肿了,但仍旧在笑,甚至是挑衅的看着姜晚倾,懒散的歪着头。
啪啪——
姜晚倾毫不犹豫的再给了他两巴掌,而崔拓宇仍旧是那样的表情,三分漫不经心六分薄凉。
姜晚倾心头的怒气如同滔滔江河、川流不息,根本无法停止。
她红着眼,咬着牙,耳光一个又一个地朝崔拓宇打过去。
啪啪啪啪。
偌大的天牢内有源源不断的耳光声,而姜晚倾仿佛是不知痛一
般,一巴掌比一巴掌还要重。
她没有破口大骂,就是在冷漠的扇耳光。
崔拓宇再怎么傲慢,但也只是凡人,开始他还能强忍着痛挑衅姜晚倾,但后来次数一多,口鼻耳都被扇出了血,牙齿沾满了红色,他整个人就有些快晕死过去了。
姜晚倾打红了眼,春婵担心她的身体,忙跪着抱住她的大腿阻止:“王妃王妃、你要教训他让我们来就行了,您当心身子。”
她现在的情绪就像是被闷住了一般,有些可怕。
春婵他们一直伺候在侧,自然是知道凤迎蕊对自家主子意味着什么,若是她大吼大叫他们倒是放心,可如今这个样子……着实让人担心。
姜晚倾艰难的呼吸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小腹甚至都有些痛了,额头都是冷汗。
红玉立即拿了一颗救心丸给她服下,但用处不大,姜晚倾吞了第二颗这才好些。
崔拓宇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可仍不知死活的笑着,声音轻飘飘的:“姜晚倾,我想你应该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了吧……”
姜晚倾双目猩红,如同厉鬼,阴鸷得吓人,她的鼻息呼进去的都是血腥味,虽然小腹的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但丹药并不能缓解她内心的憎恨跟怒意。
她转头离开了牢房,可才踏出铁门,就听见背后的崔拓宇幽幽的开口。
“你跟凤迎蕊还真不愧是好朋友,一样的阴险,要么不动,一出手就直击七寸,让人措不及防,无所遁形。”
他这话,分不清是贬义开始夸奖,但在姜晚倾听来,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她越发的愤怒。
她没有转身,脸色
冷如剔骨。
姜晚倾握着十字弩的右手抬起,倏地给了崔拓宇一箭。
短箭飞射出去,猛地就扎在了崔拓宇的左腿上。
“啊——”他大喊一声,这是无法忍耐的痛呼。
因为声音过于凄惨大声,在远处放风的副卿听到立即过来,而瞧见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崔拓宇,他们却松了口气。
王妃没有受伤就好。
“副卿。”眼前的女人忽然喊了他一声。
副卿立即做出参拜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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