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知道缠着韩老师会让他生病，为什么还要继续？”
女鬼还没回话，韩友友突然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爸是老师？我连落安哥哥都没说过呢。”
花落安赶紧压低声音和她说：“我都说降大师很厉害了，她现在跟鬼讲话，你别吵……”
跟鬼讲话？
韩友友害怕地拉住了母亲的胳膊，然后发现母亲也在发抖。
降霜酒没搭理后面的人，只是盯着面容悲痛的女鬼。
女鬼：“我、我们太害怕了……韩老师对我们好，我们想跟着他……其他人都……”
其他人都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降霜酒看这五只女鬼年纪都不大，跟花筱雨差不多，还穿着校服，应该是高中生，而且她们的精神力很微弱，可能神智不太清，做不出什么害人的事，但五只鬼凑在一起……还是会对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造成影响的。
降霜酒只好步步指引：“你们五只鬼都是同学？”
女鬼点点头。
后边仔细听着的韩友友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五五五五、五只鬼！？爸！！！”
她激动地就要扑倒韩守身上去，幸好被王淑贤和花落安合力拦住，王淑贤还贴心地帮女儿捂上了嘴巴。
降霜酒：……好吵。
她回头瞥了一眼花落安，后者接到指示，带王淑贤和韩友友出去了。
“你们还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吗？”
女鬼一听到“死”这个字，都吓得打起了哆嗦，一边抱着头一边痛苦地喃喃自语：“我我我我不要……不要过来……我听话……”
后面的四只鬼还算镇定，连忙过来把女鬼拉回去，团团围在一起安慰她。
女鬼的表情非常苦楚，如果不是鬼不能流泪，她肯定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们不能说……也说不出来……活着的时候没人信我们，死了以后我们太弱了，受到协议的拘束……”
降霜酒却说：“活人的协议一般威胁不到鬼。”
女鬼：“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说不出来……”
拟定能不让鬼说话的协议，只有玄术师能办到。但其实这种术法没什么用，当时那个创造这术法的玄术师是接受了一个作恶多端人的任务。
普通人接触玄术少，民间又多邪教，所以很多人对玄术和鬼神的认识并不准确。那作恶多端的人觉得只要被他害死的鬼不去阎王爷那边告状，他就不会在死的时候受到处罚。
而接受他请求的玄术师明知道这想法是错的，但为了大笔钱财还是答应了。他拟定了能不让鬼说话的协议。那恶人得到后非常开心，他没有蠢到到处炫耀，但偷偷私底下告诉了自己的狐朋狗友，这种“悄悄话”反而更让人信服，居然这无意义的术法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降霜酒觉得，这术法的流传就是给后面的玄术师添堵来的。碰上不能说真相的鬼，她是真的会很郁闷。当然，说不出话的鬼也很郁闷。
这“禁言协议”有强有弱，若是碰到非常强大的鬼，则会无效。但是面前这五只女鬼弱的一批，降霜酒甚至不能强力破除，因为强力破除的灵力可能都会让她们消散。
降大师忧心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追溯她们的记忆，找到协议所在，说不定还能找到原因。
“知道了，你们谁来让我追溯一下记忆？”
五只女鬼看看彼此，女鬼说：“小莹，你去吧，你受的伤最少。知道的也多。”
小莹胆小地贴着女鬼，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到了同伴们鼓励中带着悲痛的眼光，这才鼓起勇气飘上前。
降霜酒看她实在胆小，好心安慰道：“别怕。不痛的。”
小莹缩着肩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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