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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掉进枣子窝(1/2)

作者:盛世唱响
凤凰山上漫山遍野都是酸枣树,到了秋季,指尖大小的野枣挂满枝头,红彤彤一片接一片,沿着山坡、沟边和一道道山岭蔓延着,枣树下一朵朵野菊花、野枸杞还有叫得上和叫不上名字的各种藤蔓植物,高的高、低的低,错落有致。

一个个小花朵,抖动着身姿在微风里多情地摇曳。一阵秋风吹来,它们点着头嘻笑着……

不是一株花,一棵草,也不是一道坎,一道岭,而是沟壑两边,坎下岭上,整座凤凰山都在攒动,绚丽多姿。西下的余辉洒满山坡,先是呈现着光亮的金黄色,渐渐地,就能看见里面还夹杂着红色、橙色、蓝色、紫色……多么美丽!是凤凰要来吗?

山上的植物有生命,会哭,会笑,也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和家族。在绝大多数植物绿意还未消退时,当地人叫狗扎扎的一种植物却早已枯死,在枝头上留下大把大把种子。

不论是风儿吹过或是野兔松鼠跑过,都会把一个个刺儿带到远方,它们落下的地方将是狗扎扎新生命的诞生地。

只有将自己身上大把大把的小刺儿传播到更远的地方,狗扎扎在这个凤凰山才会有来年的希望,要给种子找到归宿和新生,母树必须自己先死,极其残忍地死。

它先是收起所有的快乐和怨恨,卸下花开枝头的所有风光,拒绝土壤里的一切养分和水分,把自己枯死。任凭风吹雨打,遭太阳无情地暴晒……终于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干枯、丑陋、一折就断,自毁于沧桑天地间。

只有这样,它的种子才能传向远方。那一刻风起,吱啦吱啦响起的是它开怀的笑;那一刻动物经过,刺啦刺啦抓挠毛发的声响便是种子与母亲道别。

张有志从小就生活在周王村,武王伐纣这一历史上波澜壮阔的奴隶解放战争的前奏和序幕就是从这里开启的。

这里也是张琰及所有乡亲及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张有志看书和砍柴也在这里。这里,见证着张有志这个新中国第一代教育断裂后他们对知识的渴求,也见证着他们在人生的沉浮中,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坚强和坚韧。

夏秋交接时玉米还没成熟,作为农村主要柴火的玉米杆还长在地里,在这段时间里,周王村的农民会面临着柴火的青黄不接。生在山下就得靠山吃山,许多村农民家的柴火都是从山上砍来的,村民各砍各的,砍完就各自放成一堆,在野外晒干后再用架子车拉回家里当柴火。

村民们砍的都是些野酸枣树,酸枣树浑身长满刺,砍枣树是个技术活,得沉着冷静,不能急也不能躁,手更不能乱抓。选中枣树后,要用木叉轻轻将繁茂的枝叶豁开,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枣树根。

砍枣树时得穿厚底子布鞋,还要穿件厚些的裤子,上衣要穿长袖还得厚实点,有些人还会戴上手套。找到枣树根后,左手持木叉将枣树上面的枝叶拨到一边,厚底子布鞋再慢慢往前挪动,步子要小,得一寸一寸地挪,枣树都长在沟边,弄不好随时可能踩空。

一脚踩空翻进枣树窝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村民张拴狗几年前就掉进了枣树窝。

拴狗之所以叫拴狗,这名字是有来历的。在张有志出生的那个年代,农村医疗条件落后,农村人生孩子全靠接生婆,要是孩子顺利生下倒罢了,要是夭折了接生婆就说,“娃娃刚探出点头,就被老天爷收回去了。”

“为啥?”泪水在产妇眼里打着转儿。

“老天爷说孩子投错了胎,又去别人家了!但没事,是去了富裕人家,这下,娃娃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接生婆说。

“你不会骗我吧?”产妇噙着泪水懦怯地问。

“看你这娃……甭胡说……”接生婆先是瞪产妇一眼,紧接着把脸板得平平的,走到产妇跟前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

“那……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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